第(2/3)页 她恨恨地转身离去,恨不得把地板给踩出个窟窿来,随后想到这地板也是她的财产,她可不能真踩坏了,要修还得另花银子,于是脚步又放轻了许多。 此时她没有回头,所以没看到躺在床上的赵裕嘴角的那一抹笑,灿烂明媚。 刚入夜,冯得保才匆匆现身。 容静秋一看到他,双眼毫不掩饰地狠狠瞪向他,冷冷一笑道,“冯公公这是到哪去了?这时候才现身?” “容姑娘,对不住了,劳烦你照顾殿下了,咱家这也是不得法啊,刚宫里有消息传来,咱家不得不去处处,毕竟殿下还在病中,可不能打扰了殿下养病。” 别看他说得多么无奈,多么值得可怜,容静秋压根不信他说的每一个字,这老阉奴的嘴里没几句真话,“是吗?” 讽刺意味十足的两个字,冯得保愣是一副听不出来的样子,又解释了一番。 容静秋才不听他胡扯,干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朝床上休养的赵裕福了福,“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说完,不待这对主仆反应,她气呼呼地转身离去,再也不看这装腔做势的主仆俩,都是一丘之貉。 刚出了赵裕住的地方,就看到梅儿和薄景然在等她。 她把手里的东西的直接交给梅儿,然后有些歉然地看向薄景然,“薄公子,这九皇子再怎样也是皇子,我……” 薄景然了然一笑,“我懂。” 普罗大众尚且不能与皇权相斗争,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该说是赵裕卑鄙才对,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在这点上,他还真鄙视他。 容静秋觉得此刻的感觉比吃糖还甜,与薄景然漫步在这刚擦黑的院子里,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薄景然看她似乎有些乏了,直接把她送到后院的门口,“赶紧去歇会儿,再年轻,身体也不是钢筋铁骨。” 容静秋朝他福了福,这才带着梅儿回到后院。 吃过晚膳后,她消了消食,美美地睡觉去了,管他赵裕是病死了还是怎的,姑娘她不侍候了。 可是翌日天一亮,冯得保就前来请她过去,因为他是阉人的缘故,甚至直接进了后院,到了她住处外的暖阁等候,这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冯公公,你这样就过份了。”她刚换好衣物,随便梳了个发髻,戴了两三样简朴的珠钗,就这样直接出来道。 “容姑娘,殿下请你过去。”冯得保涎着笑脸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今儿个不得闲,就不过去了,冯公公侍候殿下足矣……” “容姑娘此言差矣,殿下是君,容姑娘是民,莫非殿下还请不动容姑娘了?” 冯得保不陪笑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有几分阴狠的味道,这跟他太监的身份是分不开的。 容静秋可不吃他这一套,真闹大了,这老太监也拿她没办法,她爹好歹也是侯爷。 “冯公公这是要威胁我了?”她挑了挑眉,一副冯得保敢闹事,她就奉陪到底的味道。 冯得保第一次见到容静秋这么刚硬的一面,他还以为这位娇养的公侯千金只是狡猾而已,所以才想吓唬她一下,哪知道这下子踢到铁板了? 不过他到底是在后宫那等地方混出头的人,当下就把面子给舍了,他又重新点头哈腰道,“咱家哪敢威胁容姑娘?殿下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早膳呢?容姑娘也不希望殿下在庄子出什么事吧?咱家这也是为容姑娘着想。” 容静秋见这老阉奴的态度软和下来了,这才不再板着脸眉倒竖,她不是真想得罪冯得保,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也不好惹罢了。 赵裕一计不成,必生一计。 罢了,她跟他较什么劲,于是道,“冯公公言重了,也是我一时理解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殿下吧。” 冯得保知道这是人家给他留面子了,一张胖脸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看容姑娘说的,咱家这脑子有时候它就不灵光,容姑娘别跟咱家计较才是。” 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似乎刚才的剑拔弩张只不过是场幻觉。 梅儿本来还有点气这老阉人仗势欺人,现在倒是有几分想笑,这人有时候骨头软得不可思议,估计宫里的太监都有两面性。 容静秋到时,赵裕只是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本皇子还以为请不动你了。” “殿下说笑了。”容静秋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计较,不然她想把一碗粥从他头顶淋下去,看他还端不端皇家的架子?摸了摸已经放凉了的粥,她还是任劳任怨地端出去重新热一下。 她记得赵裕的胃不大好,一向吃不得太凉的东西,不然一准要闹胃疼。 赵裕看她走出去了,这才不悦地瞥了眼冯得保,“真没用。” 冯得保觉得自己很怨,但又不敢辩驳一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