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要做驸马》
李节目送着朱高炽的船队缓缓的离开了港口,站在港口的他也是冲着船上的人连连挥手,旁边的朱棣与张定边也一脸的不舍,后方赶来送行的燕王妃等女眷也是哭成一团。
码头上也到处都是送行的人,毕竟这次随船队离开的人实在太多了,许多人都告别了家人登上了船,所以这些人的家人也前来为他们送行。
看着渐行渐远的船队,李节心中也有些感慨,虽然上次运输物资的船队他没有见到,但想来应该和眼前的情况差不多,只是这次的人更多一些,甚至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跨海迁移人口了。
等到船队消失在天海尽头,送行的人这才陆续的回去,朱棣与张定边等人倒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来到旁边的营地里,视察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虽然营地中的人大部分都随船队走了,但还是有一部分留守下来,而且接下来还会有新的人员填充到营地之中。
其实前两次的船队也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会还会有更多的物资与人员运到美洲去,当然这需要等去往美洲的船队回来之后再动身,毕竟两次航行已经把朱棣手中的船只榨干了,也不可能每次航行都要新造船,所以只能等之前的船队回来再说。
李节来新途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停留,就在朱高炽他们出海的第二天,他也向朱棣和张定边告辞,两人也知道李节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于是也没有挽留,而是又设宴为李节送行。
这次送行的酒宴朱棣没让其它人参加,只有他和张定边两人为李节送行,他们三人的关系都很近,所以有些话也更方便说。
酒过三巡,朱棣忽然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张定边道:“老将军,你有没有感觉到,咱们就像是被人赶着似的,一路迁移一路逃,最后甚至要搬到美洲那么遥远的地方才能安生下来。”
“我也有同感!”张定边闻言哈哈一笑,不过随即他又再次道,“虽然搬迁的频繁了一些,但也能见识到不少的风景,而且也开阔了老夫的眼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大!”
“老将军说的极是,您和四叔都是人中龙凤,自然需要更广阔的天地让你们去施展!”李节当即笑着附和道,他当然知道朱棣其实是在向他抱怨,而张定边则是在帮他说话,所以他也十分的感激。
“你小子别光是耍滑头!”没想到朱棣却直接把话挑明道,“说起来如果不是你小子的话,我也不会跑到高丽去,更不会一步步被形势所逼,最终又放弃高丽跑到美洲去,这一切可都是你干的好事!”
“四叔您这就冤枉我了,当初我请您去高丽,也是奉了太祖皇帝的旨意,而且当时我哪会想到今天这一步,您不会认为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吧?”李节眨着一双眨眼,一脸单纯的向朱棣反问道。
这下朱棣也为之语塞,不过旁边的张定边却忽然笑着插嘴道:“驸马,其实有时间我真的怀疑你会未卜先知,比如当初你怎么知道倭国那边有银矿?”
“对啊,还有美洲,我们也是根据你的提示,才一步步找到了美洲大陆,在此之前你是怎么知道的美洲,而且还知道美洲上有那么多的特产?”朱棣也立刻跟着逼问道。
这下换成李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最后他也只能无奈的一笑道:“这些两位就不要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些问题我实在无法回答。”
穿越可是李节最大的秘密,连身为枕边人的朱玉宁和朱雪晴她们都不知道,所以李节也不可能告诉朱棣和张定边,甚至他早就决定,日后会把这个秘密带回棺材里,连儿女都不会让他们知道。
看到李节不愿意说,朱棣和张定边也是相视一笑,两人也都没有再追问,毕竟就像李节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他们两人也不例外。
“好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不过你对陛下最熟悉,以你看来,陛下日后会不会向海外扩张?”朱棣这时再次问道,张定边听到这个问题也坐直了身子。
虽然现在朱允熥似乎对美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随着大明实力的增长,大明的对外扩张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特别是海外更是大明的重点之一,所以朱棣和张定边都担心,日后朱允熥会对美洲产生兴趣,到时如果大明进入美洲,他们可是想躲都没地方躲了。
“这个……”李节听到这个问题也露出沉思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这才慎重的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毕竟陛下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可能完全预知他下一步的打算。”、
“那你自己的看法呢?”朱棣依然不死心的再次追问道。
“如果是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陛下未来的重点会转向西域和南洋,西域那边就不说了,四叔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至于南洋那边,虽然不如美洲广阔,但几个大岛加在一起的面积也十分惊人,再加上那边的物产丰富,短时间内大明也很难一口吞下。”李节再次说道。
“南洋!这么说三哥和老六他们恐怕要白忙活一场了?”朱棣听到这里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三哥朱棡被贬去了吕宋,六弟朱桢则去了交趾,据说现在也都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但如果大明介入南洋,恐怕他们到时也没有反抗之力。
“咳,陛下还是很仁慈,四叔您可以去美洲,楚王他们当然也可以去其它地方。”李节干咳一声再次道。
当然李节的话如果被朱棡和朱桢听到,恐怕会气的吐血,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朱棣这么有决断有野心,他们在南洋那边辛苦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打下一片基业,结果到头来却为大明做了嫁衣,这换谁都有些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