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嘴上说着“别提了”,王庆却已经喋喋不休的开始为吴良说起了王家最近的发生的事情。 原来吴良离开陈留不久之后,王庆的父亲王永就忽然生了重病卧床不起。 哪知屋漏偏逢连夜雨,陈留太守张邈紧接着又拉起了反曹大旗,将吕布所部迎入了陈留郡城。 张邈虽然明面上并未对城内士族动手,但吕布却不是好相与的,时不时便派人前来以“守护陈留筹集军饷”为由对各家各户进行讹诈。 尤其是城内似王家这样的三流家族,更是深受其害。 每次吕布的人来了都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临走还得拿出些部分家产以示支持,说白了就是破财保平安。 后来,曹老板回军救援,吕布与张邈终于被迫被跑路。 王庆的父亲王永却也在几天之后咽了气,这使得本来就已经被吕布所部敲诈的并不富裕的王家更是雪上加霜。 毕竟,王永是个孝顺的孩子,更是个要脸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仍坚持要为父亲厚葬,最起码不能低于大父(爷爷)当年的规格。 可是钱财不够怎么办? 于是王永便将王家在陈留郡经营的五家盐行质押出去了三家,总算勉强凑够了为父亲下葬的钱财。 这不,父亲的丧事刚办完,他便带人来摘了招牌,从此这盐行就不姓王了。 而盐行本就是王家近些年来最大的收入来源,如今五家没了三家,王家便又向没落迈进了一步,而且是一大步。 “唉……” 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股脑将王家最近发生的事对吴良和盘托出,王庆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叫有才贤弟见笑了,其实这些腌臜事憋在我心中已有多日,不便对家里人说起,更不便对外人说起,不知为何见了贤弟,却觉得说说也无妨,希望没有污了贤弟的耳朵才是。” “余年兄言重了,这年头,可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吴良笑了笑,说道? “不过余年兄的那片孝心却是感人肺腑? 报上朝廷定可举为孝廉。” 其实吴良并不认同王庆的做法。 尤其是王家已经入不敷出的情况下,还勒紧了裤腰带连家族产业都质押出去? 只为了给父亲一个厚葬的行为。 这在吴良看来多少有些可笑。 不过这个时代就是流行厚葬? 并且尤其看中孝道,再加上王家虽是三流家族? 但在陈留郡内也算是有些头脸,不管是出于脸面还是出于习俗? 这么做都无可厚非。 甚至…… 吴良还忍不住想问问王庆将父亲葬在了何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既然是王家砸锅卖铁搞出来的厚葬,那么陵墓中的陪葬之物必定不会太过寒酸。 不过也就想想罢了。 他虽是个盗墓贼,但却并非眼中只有钱财的盗墓贼,更不是以掘人祖坟为乐的盗墓贼? 这种没有太多考古价值的新墓? 若是能留到后世或许还能算个不错的发现,但放在现在,真心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只是,他不感兴趣,却不代表别人不感兴趣。 如今到处都是饿急了眼的人? 只要能拿到一口吃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是叫这样的人知道刚有人下了葬,而且还是厚葬…… “有才贤弟说笑了? 如今汉室动荡朝纲混乱,哪还有什么孝廉?我也不过是尽一份心罢了? 这钱没了可以再挣? 生我养我的父亲却只有一个。” 王庆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又问,“有才贤弟这次回到陈留,是打算长住于此,还是办些事便又要离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长住了。” 吴良笑着说道。 “如此说来,今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还请有才贤弟多多照应才是。” 王庆拱了拱手,接着又十分坦率的歉意说道,“还有一事,为兄需向有才贤弟坦白,此前初见贤弟时,为兄觉得贤弟乃是异才,日后得了机会定会飞黄腾达,于是便生出些私心,意欲撮合贤弟与胞妹联姻,但实际上,我那胞妹身有隐疾不能……” “余年兄不必多言,有些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我理解余年兄的立场,并未介怀。” 听到这里,吴良已经知道王庆为什么事道歉,于是淡然一笑将其打断,颇为大方的说道。 “原来有才贤弟已经知道了……” 王庆愣了愣,有些尴尬的道,“有才贤弟若不介怀,那自然是最好的,改日我定亲自送上些薄礼以表歉意。” “余年兄不必如此客气。” 吴良施了个礼道,“我还有些事,改日再与余年兄叙旧如何?” “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