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如昼(三)-《雄兔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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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是你”。石亓坐旁边,觉得自己有些局促起来,他想看见这个…..杂种,即使他连名字都不记得,他那几日喊得顺口,都忘了好好问问究竟叫什么名字。

    这次来梁,没人知道,他真的就是想来见见这人。梁朝那么大,他什么信息也没有,去哪见呢,这个想法实在可笑的很。但他就是觉得,来一趟,肯定能瞧见。大漠里十八九岁的少年,早就成人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干过?

    唯独没见过这个杂种,她来之前,自己一无所知,她走之后,怎么都找不到替代品。他找遍了部落里适龄的姑娘,连个眼神相像的没。

    难道真的是民族不同,非要到梁朝找一个,来了俩日,他忍不住盯着其他姑娘瞧,在宫里还闹了笑话。可还是没找这个差不多的。这个杂种怎么就这么特殊。

    今日一见更特殊了,石亓回忆了几百次初见薛凌的场景,一脸羔羊相,回忆到的入神处,那羔羊又变成只狐狸眼带厉光。他想了好些时候,下次再见,这杂种能是什么模样。

    唯独没想到是这个模样,当日初见穿着羯人服饰的可怜样,临别着男装的霸道样,都与今日截然不同。

    薛凌一身杏花色襦裙,外头裹着的正是石亓送的裘皮大氅,典型的汉人衣着。因屋里有炭盆,故而大氅只盖住了半个肩膀,更加衬的脖颈修长,裸露的肌肤如玉,配着一只祥云如意锁,托着脑袋笑吟吟的,越看越好看。

    偏石亓只能瞧见侧脸。就这么个侧脸瞧着,喉头也热了一下,羯族民风开放,他知道汉人委婉,强迫着自己把那句“我想带你去帐子里”拼命往肚子里咽。一个男人惦记女人还能惦记什么事,风花雪月到最后不就只剩动人二字吗?

    “知道亓哥哥要来,所以在京中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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