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含钏抿了抿唇,长话短说,“想求求您,能否打探一下如今宫里的情形?儿的师傅被扣在了宫里,生死不知,儿实在是不知道寻谁帮忙了,也实在是给您找麻烦了。若您有门道,请一定帮一帮儿,若您没有门道,儿也谢谢您这更深露重出来见儿。” 张三郎蹙了眉头,突然想起含钏那一手炉火纯青的官家菜..原是如此! 是宫里出来的呀! 张三郎再听含钏说后话,沉吟半晌,开了口,“你先进来门房坐一坐。”埋头想了想,急匆匆地拿起伞往外走,“我有个同窗,如今是羽林卫!他或许能知道!” 羽林卫是负责守卫宫闱的侍卫! 就像穿过狭窄悠长的洞穴,突然看到了光明! 含钏赶紧狠狠点头,坐在门房递过来的杌凳上,再次陷入焦灼的等待。 张三郎回来得快,一看便是没打伞跑回来的,脸上头发上全是雨水和汗,脸色不太好,抹了把头发,“...他今儿个刚下值,便被我从床上捞起来了,说是晚膳后便封了长乐宫,不许人进出,连带着宫闱的内门和二门进出都非常严苛...”张三郎声音一低,“说是那位怀有皇嗣的淑妃娘娘突然发作,情形...不太好...” 含钏脸色一变。 预想的事变成现实。 甚至比预想更糟! 含钏脚下一软,险些滑下杌凳,再开口便带有明显的哭腔,“如今的情况呢?有转机了吗?” 张三郎面沉如水,摇摇头,“他下了值,后面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也无从知晓! 事涉内闱后妃,岂能这么容易打听! 宫中的事本就是秘辛,打听都是一场大罪啊! 张三郎靠在门廊见含钏颓唐地靠在柱子上,突然福至心灵,猛地挺直了脊背,“走!咱们去秦王府!若是秦王睡了,我造也把他造起来!” 徐慨! 含钏猛地一下眼神亮了起来。 徐慨... 含钏又突然颓了下来。 含钏茫然地抬起头,暴雨倾城,一簇紧接着一簇的直挺挺的雨线,如同不要钱似的撒下来。 含钏轻轻抿了抿唇,好似下了很大决心,“是,去秦王府吧。” 走路太慢了。 张三郎要了一辆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秦王府门口。 门房认识张三郎,也认识含钏,没多耽误,小肃便出来了,小肃见了浑身湿漉漉的含钏,一句推辞的话都没有,侧身让出一条道将二人带到了正厅房。 一看这厅房的蜡烛便是刚点燃的,光还很势微,摇摇晃晃的还未立住。 徐慨穿戴还算整齐,面色沉凝地坐在厅堂上首,听到含钏与张三郎进来的声响,抬了抬下颌,一眼便看到了一身湿透的小姑娘,脸色惨白、眼睛里倔强地包着一汪眼泪,徐慨侧眸看向小肃,小肃没一会儿便拿了一张干净软和的毛巾给含钏披上。 含钏揪着毛巾角低着头。 张三郎三句两句便将事情说清楚了,抹了把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是贺掌柜的师傅,您是知道贺掌柜人品的,这样的徒儿,师傅也差不了。您在宫里头比咱说话好使,您看看有没有办法打听一下究竟是什么事儿——就算真要处置,咱也得闹清楚所谓何事呀!” 张三郎情绪有些激动。 徐慨看了看张三郎,再看看含钏,伸手招来小肃,交待几句后,便沉了声音,“既是被扣下了,那自然是要审的。宫里头审问,不会让人死,若是死了,线索就断了,反倒得不偿失。一晚上的工夫定不了罪,人肯定还活着,你可稍稍放宽心。” 含钏抬起头,看向徐慨。 这话是同她说的。 用的是你,不是你们。 徐慨说话的语气,百年如一日,那就是没有语气。 就算是宽慰,也按着一副波澜不惊的腔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