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涂鸦的是爸爸妈妈还有小宝宝。 他所涂鸦的画面,就是他心中所想的。 林安暖没出声,站在身后看着。 小家伙才五岁,但很有天分,可想,顾景深也教导的很好。 这时,门口来人敲了敲门。 林安暖淡淡道:“进来。” 宁宁小家伙这也发现自己妈妈回来了,他有些窘,自己没有经过妈妈的同意就乱动妈妈的东西了。 他也有些紧张和害怕,怕妈妈会生气赶他走。 林安暖看出小家伙的紧张,温柔道:“你继续。” 推门进来的是沈云澜,他手里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 沈云澜一眼就看到宁宁小家伙了,也愣了一下。 宁宁小家伙也盯着沈云澜。 还是沈云澜先开了口,“又捡孩子了?” “嗯。” 林安暖盯着他手里的玫瑰花,有些无奈,淡淡道:“云澜哥哥,你这样……”“接不接受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 安暖……”但,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被打断了。 只听得哐当声响。 林安暖与沈云澜同时顺着声音看去,小家伙从椅子上摔在地上,委屈巴巴的。 林安暖立马疾步走过去将小家伙从地上扶起来,“摔疼了没有?” “妈妈,对不起……”林安暖刚刚开始还没有明白小家伙这声对不起是怎么回事,但突然扫了眼,心瞬间都拔凉拔凉了。 那幅画,被毁了。 那幅画她完成后,就一直放着没有收。 结果,小家伙摔了,连带着那幅画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着遭了殃,最惨的是,上面还染上了颜料。 沈云澜也走了过来,“伤哪里了没有? 要不要送医院?” “叔叔,宁宁没事。” 小家伙又紧张兮兮看着林安暖,喊,“妈妈……”林安暖将他抱到沙发上去坐着,然后卷起了他的裤脚,这一看,顿时也吓住了,小家伙白嫩的腿上擦破了很大一块,都流血了。 可是这小家伙刚刚居然都不哭,也不喊疼。 “妈妈,宁宁不疼的。” 小家伙还安慰她。 林安暖心疼的眼泪都来了,“宁宁乖,别怕,妈妈带你去医院。” 沈云澜立马抱起小家伙就往外走。 林安暖也是赶紧拿上手机和包跟上。 ……市医院。 顾景深过来医院的时候,苏夜白正好在给宁宁处理伤口涂药。 宁宁在她的画室受了伤,林安暖到底还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而正好,她带着宁宁来医院,碰上了苏夜白。 宁宁太乖巧了,完全不哭,也不喊疼。 他明明也不过五岁半的孩子而已。 两年前,他吃药打针都会哭一下的,但现在……顾景深来了之后,气氛都变了。 还是小家伙喊,“爸爸。” “严重吗?” 顾景深问苏夜白。 苏夜白语气淡漠,“怎么样算严重? 骨折吗? 那么小的孩子,既然看了就该好好看着。” “舅舅,是宁宁不乖,宁宁调皮,宁宁还毁了妈妈的画。” 苏夜白:“……”小小年纪,这妈护的。 林安暖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对他的恨,“顾先生,宁宁是在我那出事,我会负责任全部医药费,营养费。” 顾景深却是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沈云澜一眼,冷声道:“他为什么在?” 沈云澜开口,“顾总,出事时我也在场,虽说是我们没有看好孩子,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但顾总你作为父亲,是不是也该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应当将自己的孩子放在自己家呢?” 沈云澜强调他应该把宁宁放在自己家,而不是让宁宁留在安暖那里。 “正好在医院,沈总要不要去挂个耳科? 沈总没听到我儿子喊她什么吗?” 沈云澜依旧笑得温和,“前妻而已。 如今安暖是我女朋友。” 顾景深眸色冷冽,“那怕是要让沈总失望了,我们没离婚,且,我们永远也不会离婚。” 沈云澜淡淡笑道:“顾总自信是好,只是有句话叫做,世事难料,别自信过头。” 说完了后,沈云澜牵住林安暖的手,温柔道:“我们走吧。” “妈妈……”林安暖还是跟着沈云澜走了。 走远了后,林安暖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中抽出来。 沈云澜立即道:“安暖,刚刚……”“下不为例。” 林安暖叹息了声,“云澜哥哥,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在我身上耗费时间。” “他刚刚说你们没有离婚,是真的吗?” 沉默了几秒,林安暖开口,“当年他签了离婚协议,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沈云澜知道她不想提这个话题,扯开话题道:“对了,刚刚宁宁说他毁了你的画,不会是……”提起这个林安暖也瞬间拔凉拔凉,“没错,就是费先生那幅。” 更糟心的还是,那幅画明天上午十点之前要交给费先生。 之前他们就约好了时间,而费先生,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飞国外。 本来昨天就该送去给费先生,但昨天顾景深跟游魂似的跟着她。 哪里想得到今天会出了意外。 “安暖,那幅画还能补救吗?” 林安暖摇摇头,“只能和费先生说抱歉,赔钱了。” 怕是,也会得罪费先生。 毕竟,是她没有遵守时间。 “安暖……”林安暖打断他,“没事,你别担心,我回去给费先生打个电话,沟通一下看看,再画一副,也许在明天十点之前,我能重新画一副出来。” 再画之前的,不太可能。 而按费先生之前的要求,想要在接下来十几个小时内重新再画一副,还是有些难的。 并不是说,一副画,她想画,就可以立马画出来。 需要意境,也需要那一瞬间的感觉。 “你别为难自己,安暖,你每次……都会难受。 不行我们就赔钱,费先生那,我去解释。” 林安暖笑笑,“真赔钱,我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你别担心了,我可以的。” “我会心疼。 安暖,早知道,我宁愿当年没有带你去看画展,没有鼓励你去参赛。 这样,你就不会成名,你也不用那么痛苦。” 林安暖淡淡一笑,“其实,只有痛,才证明我还活着啊。” 她的画,带着残缺之美,孤独而绝望,绝望中又带着一丝希望。 当年就是这样一幅画,被看上,她就那样成名了。 而她,要完成这样一幅作品,可能要花上几天时间,也可能要花上一个月时间,可能更久。 这不是关键,每每作画之时,画中的残缺,孤独与绝望,让她痛不欲生,伴随她的是当年阴影,是当年种种绝望。 那样的痛,从骨血里,一点一点,密密麻麻侵蚀着。 而她,便是在这样的痛苦下,一点一点完成一幅作品,只有到最后时,心情才会平静下来。 可,中间的煎熬,痛得受不了时,她曾自残过。 如今到不会自残了,只是那种痛,依然伴随。 “安暖,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我怕你受不了,你又像当年一样自残。 你一年出五副作品,你出一副作品,我便害怕一次。 可每次,你都不让我守在你身边,有时你把自己关在画室几天,甚至一个月。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多么害怕吗?” “安暖,我们结婚吧。 让我以后,保护你,好不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