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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也清楚，观摩参悟万道归元，虽然节省了他无数的苦功和精力，但是能从那万千大道中领会什么，就要看他自己了。

    有的人看花开花落，从中看到了四季轮转，岁月变化，领悟了时间之道的奥秘，有的人却看到了生命的勃发和凋零，领悟生命之道。

    观一道，尚且如此。

    观摩成千上万大道，就更不用说了。

    每个人领会不同，那最后从元点中孵化出的唯一大道，也绝不会相同。

    万道归元，虽是元帝所创，但云尘将来未必不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万道归元中走出一条比元帝更强的唯一大道。

    笼罩在元帝宝镜外的那团雾气，涌动起来。

    云尘从内缓缓走出，就看见雨烨正以一种无比复杂的神情盯着自己。

    那种复杂难言的表情，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位曾经的极道强者身上。

    不过雨烨克制不住。

    因为云尘参悟元帝宝镜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长得都让他觉得不真实。

    云尘看到外面只有雨烨一人等着，不见了蔷薇帝尊踪影。

    他不由一愣，问道：“蔷薇前辈呢？”

    雨烨轻叹了口气，道：“他的投影早已经溃灭了。”

    云尘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问道：“我参悟了多久？”

    雨烨沉默了许久，才无奈地回道：“六十年，正好一甲子光阴。”

    也难怪刚才他神情会如此复杂了。

    当初他自己得元帝准许，也去参悟过元帝宝镜，结果仅一刻钟，他就被镜子的灵性排斥，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云尘却是整整参悟了一甲子。

    相互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他根本想不通，宝镜之灵为什么会如此厚待云尘？

    难道是因为自己当时已成极道，再观元帝宝镜意义已经不大，而云尘则有更多的可能和变性？

    “六十年……”云尘也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的确是太久了。

    蔷薇帝尊的投影，也确实不可能等这么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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