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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儿一悚。

    就见那身影，穿着洋布棉褂，跟现在的季节完全不符，仔细看，还是一身寿衣。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二虎的奶奶，吴桂芬。

    吴桂芬身子矮小，干瘦干瘦的，哪怕穿着棉袄，好像都只有一把骨头似的，尤其是她那一双瞳孔，竟然是全白色的！

    柳月儿觉得有些骇人，不由往后退了退。

    二虎瞧见吴桂芬却丝毫不觉得怕，反而扬起笑脸，朝吴桂芬扑了过去，“奶奶奶奶！”

    吴桂芬一把揽住二虎，瞳孔渐渐恢复成正常，她看到二虎，高兴的不得了，但表情似乎不受控制，显得有点呆滞，但从她颤抖的手上，能看出来，她有多高兴。

    “二虎，奶的好宝儿，你终于回来了，奶等了你好久，奶的二虎……”吴桂芬把二虎抱进怀里，声音更咽自责：“都是奶不好，奶没照顾好你，要是我当天一直陪着你，我的好二虎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都是奶不好……”

    二虎像是没听懂，只一味靠着吴桂芬，满脸依赖，嘴里始终喊着：“奶，奶，二虎想吃糖葫芦。”

    吴桂芬不住地点头，“好，好，吃糖葫芦。”

    徐夷光站起身来，看着他们祖孙俩温情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吴家奶奶，你应该知道，你们祖孙俩都不在阳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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