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怕死?” “不怕。” 牛进达俯低了身形,看着这个倔强得与自己一般的儿子,低沉的嗓音,犹如刀锋在磨砺。 “一击。赢了,我不拦你。” 牛韦陀猛然扭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了牛进达拔转马头,提槊策马,奔下高丘的魁梧身影。 一如自己当年,守在家中,看着父亲出征的背影,亦是如此。 “爹!”牛韦陀大声地吼了一声,只看到那魁梧的身影,和高高举起的马槊。 “八斤,牵我的马来,拿我的槊来!” 牛韦陀咬着牙,缓缓地站身了身躯,看着父亲的背影厉喝出声。 寒风依旧凛冽,天地间,一片洒漫的斑驳的黄。 唯有不远处的一条蜿蜒小河,倒映着天际那笼罩的阴云。 仿佛如同包裹着秋意的一条绶带,点缀在天地间。 “程叔,我们要不要过去?”尉迟宝琳颇有些蠢蠢欲动地伸长脖子。 程咬金呵呵一乐,抚着钢针一样的浓须摇了摇头。 “我们就在这里,由着他们父子,分胜负也好,不分胜负也罢,那都是他们父子的事。” “……” 下了高丘,驰出百余步,便是一片比邻小河的空旷平地。 父子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驰到了这片平地,紧握着手中的马槊,看向了彼此。 此刻,大唐贞观八年的第一场初雪,却意外地在此刻开始纷纷扬扬,酒落而下。 令天地之间,更显肃杀…… 随着牛进达厉喝一声,纵马驰前,牛韦陀亦同样大吼,疾驰这中,已然去掉了槊尖的马槊开始平举。 父子二人就这么风驰电骋地面对面而去,电光火石之间。 立身于高丘之上,作为大唐顶级用槊高手的尉迟恭轻咦一声: “这小子,伤了那么些年,本事倒没拉下。” “看来这小子的确跟我家娃娃说的那般,闭门闭户不出,却在府里悄悄打熬筋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