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遭到威胁-《余生我们不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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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嘬了一口,吐了一大个烟圈,然后说:“那个东方都市报的同行太怂了,换成是我,谁敢碰我一手指头,他立马知道悔字怎么写,要不就弄死我,要不我弄死他。”
还没等那几个人说话,甬道的尽头楼梯口的位置上来了一个,孟串儿远远望去,这哥们儿四十岁上下,一身阿玛尼高定西装,bv腰带,夹着一个bv手包,拖着一个日默瓦的箱子,正在边走边大声地打着电话,电话是vetu。
这货通体上下闪耀着人民币的光芒,估计不是怕行动不便他都能给自己镀个金做成金身活佛,这种人一般素质和内涵都不高。
这么包装自己有两种人,第一种是靠脸面挣钱的人,演员、明星或者骗子反正都差不多,他们时时刻刻都需要与普通人拉开距离把自己凸显出来,所以需要这些包装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
第二种,就是傻比,有点钱了之后认为任何东西只要贵就是好的,拼命的往脸上贴。而这个老王,就是典型的第二种,自己做了一堆见不得光的事儿,本应该低调到埋没在芸芸众生里难追难寻,但这货还非得把自己一身毛染个色从鸡窝蹦跶出来喊我是野鸡,纯属找猎人与猎枪呢。
孟串儿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站起来打招呼:“王总你好,我是时光周报记者我叫孟串儿。”
这货愣了一下,轻声对电话说:“我先挂了,我这开会。”然后冷着脸跟孟串儿说,到我办公室说吧,边说边瞪蝎子光头,显然是责怪他没尽到一只看门狗的职责,光头赶紧把烟掐了站起来道:“老板,这位靓女说她……”
“行了闭嘴吧。”
她抖落抖落僵持了的身体,跟他走进了他旁边的办公室。
坐下来的事就不用多说了,想都能想得到,甭说采访,闲扯都没边,正事儿一概不聊,想让他回答的他一个都不回答。但他都应付着,用极其侮辱人智商的方式——比如问他土地证在哪,他说在他办公室。问能看不,他说当然能。
然后等要看的时候他说找不着,还他娘的做戏:“哎?昨儿还在呢?内谁谁谁,赶紧帮我找一下,这位孟记者等着看呢。”找肯定是找不到的,孟串儿就翘着二郎腿看他在那演戏,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他回应啥,反正来了就行,给你机会说话了,你不好好说话,那不赖我。
对于采访对象是,你说我就能记,然后按照你说的去写,至于你说的真假用证据说话。但你啥都不说,也没事儿,我用证据直接说,这样你连说话和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这个过程一定要有,不然破坏新闻最基本的平衡性。最后孟串儿拍了两张照片,那几个傻狍子要拦着,王林国一摆手,那些人没敢动。
等她要走的时候,光头堵在门口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两条和天下的烟,还有几摞人民币,往她怀里塞,说快过中秋了,好好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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