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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袁晨心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点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随即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过去一根后，就陪着他抽烟，谁也没有说话。

    烟抽了一半，风方牙才开口说话。

    “小时候，我没什么朋友，那会儿就跟发育不良一样，人个子矮，还瘦的跟猴儿似的。在学校里，我经常被人欺负，每次都是柔柔姐帮我出头，她人好，朋友多，那会儿成绩也不错，老师都很喜欢她，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心里面把她当做了很重要的人。”

    “她只比我大三岁，但是她很照顾我，每次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留着，可惜她命不好，有个嗜赌如命的老爸。刚开始那会儿还好，她爸爸虽然好堵，但也赌不大，小打小闹，偶尔还能赢不少。”

    “可赌博这东西，越沾越上瘾，后来没多久，她爸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整天在赌桌上过日子，慢慢的，钱都让他败光了，更过分的是，他还把柔柔姐上学的钱也拿去赌，而且输的一干二净。”

    “赌也就算了，柔柔姐和她妈妈也不敢说些什么，可后来，她爸不但赌，还喝酒，喝醉了就打她妈妈，有好几次，还动手打柔柔姐。我记得有一次柔柔姐被打的眼睛都肿了，我气不过，就去他家骂他，他还想打我，是柔柔姐护着我，宁愿她自己挨打也不想我受伤。”

    “我十三岁那年，柔柔姐的妈妈患了重病，她爸连看都不看一眼，家里的钱都败光了，没钱治病，最后柔柔姐的妈妈就这样离开了她。”

    “她家背了一屁股债，这些债大部分都是她爸爸赌博赌输的，可尽管这样，柔柔姐还是辍学到外面去工作还债。”

    “我一直觉得不值得，柔柔姐就对我说，生育之恩大过天，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她爸爸，她已经没有妈妈了，不想连最后一个亲人也失去。”

    “你说，她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为什么不对她好点呢。”

    “以前，我就想快点长大，好照顾她保护她，可刚开始我们还有联系，后来她就不理我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这次回来好不容易遇到她，可是……可是……”风方牙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整个人抽泣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和袁晨心一人一边，拍着他的后背说道：“都过去了，咱们要活在当下，珍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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