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倒是没有说话。 一生一次的夜晚,漫长而绮绻。 * 这边温柔似水地享受新婚之夜时,思园外头飘着一个醉鬼,不是旁人,正是陆衡。 他的车子停在思园门前的路边,从车里拿了一扎啤酒,坐在车头那里静静地喝,这动静直接就惊动了薄年尧和林韵。 听了门房的话,林韵看了薄年尧一眼,很是不满地说:“看看,你那初恋的儿子现在也对咱们家念念不忘了。” 一边说,一边还掐了薄年尧一下下,薄年尧苦笑,“太太,这事儿怎么又怨上我了?我看着陆衡那孩子平时挺高冷的啊,再说他不是骨折了么,怎么还开车还喝酒了。” 薄夫人冷着声音说:“他喝酒醉驾没有事,但是咱家今天办喜事,这事可不能出在咱家门口。” 薄年尧一边脱下喜气的长袍,一边就寻思了一会儿才说:“这样,我过去和他说一下。” 说着就又叹息一声:“这孩子也是,他从国外回来熙尘和崽崽证都领了,这还有什么念想。” “呵,陆家父子一路货色,别把他想得多痴情。”薄夫人推了他一下:“你去解决了他。” 薄年尧好脾气地应下,又看了看太太:“良辰美景的,咱们也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夫人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虽是这样说,但还是换了一件皂色长袍出去,门房带着他出门指着一处:“瞧,在那里喝了好几瓶了,实在是怕陆公子出事。” 薄年尧拍拍他的肩:“做得好。万一出事的话太太怕不是要揭了你的皮。” 门房笑笑,不好意思地说:“方才太太赏了我两万块。” “收着吧。”薄年尧心情不错,爽朗地笑笑,大步朝着陆衡那里走去。 一直走到陆衡身边,他指着那些酒瓶,“喝这么多?听崽崽说你手受伤了,你又是学医的怎么不知道保重自己?’ 陆衡仍是坐在车头上,大概是喝得有些多所以平日里的礼节忘了八分,只是捏着啤酒罐,轻声开口:“我心里有数。” 薄年尧见不是轻易劝得动的,于是自己也坐到车头上,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 陆衡侧头看他。 薄年尧笑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才哪到哪啊。” 他说着拍了拍陆衡的肩。 陆衡直勾勾地看他,然后就趁着酒意问了一句:“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我父亲,伯父会和我母亲在一起吗?” 薄年尧摇头笑笑,良久,在陆衡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开口:“大概会吧,不过也会和寻常夫妻一样,她周旋于名门太太之间,而感情也会慢慢地淡去,到了这个年岁也如亲人一般了。” 陆衡皱眉,“您对伯母不一样吗?” 一提到林韵,年尧爸爸的心中一荡,淡笑了一下:“陆衡啊,有些感情如烈火pen油,有些呢则像是茶一样一沾上就戒不掉了,越喝越上瘾。” 陆衡盯着他,缓缓开口:‘我以为在男人眼里我母亲这样的会比较激起保护欲。’ 薄年尧笑了:“五十来岁的贵妇人,哪一个不是自身铜墙铁壁,修练得一身的好功夫,哪里需要男人保护来着,要是真的这年岁还要人保护,大约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陆衡一窒,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 他自己细想,似乎是的,就比如说顾安西也正是因为个性独立他才这样放不下,不甘心。如果只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孩子,他会这样追到青城追到北城么? 陆衡心中不好过,又猛灌了自己一瓶啤酒,薄年尧看着他:“不好过就喝吧,喝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