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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渐渐意识到这话里有话，却不知其深意。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这话令老爷子诧异，他知道，这是封弦的心里话。

    想了想，他道：“既然如此，大概就是不愿了，遵从你的内心就好，不要害怕伤害她，你不诚实说出来，才是伤她。”

    他看着封弦道：“阿弦，没有哪个人会心甘情愿为别人而死，这是人之常情，大难之时，谁不是拼命逃生？”

    封弦淡淡道：“爷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心里有答案，不会藏着掖着。若说不愿，我可以清晰地知道这是假话，若说愿意，好像太过虚假。”

    没到那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老爷子目光沉沉，有些硬气：“我意思很明白，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问题，只需要你对她回答不！这是身为封家子孙的责任！”

    他加重了语气，想压一压封弦。

    多年来，他一直扮演着慈祥爷爷的角色，基本都是幽默风趣的，很少会这样对儿孙说话。但是现在，为了以后，他不得不拿出点威严来。

    可他此时愣住了，封弦那双寂静的眼神让他瞬间想起了千缈那日的眼神，一样的笃定不移，没有摇摆。

    他突然，害怕听到封弦的声音。

    “你先回去吧，好好想一想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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