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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神情颇有几分一会儿跟你算账的架势。

    杨轻寒身子一颤，瞪他一眼，回身哄孩子，“小相知，怎么忽然害怕了？你害怕什么？跟娘亲说说？”

    小相知仰起小脑袋，“娘亲，爹爹不跟我们一起睡么？”

    杨轻寒一噎，开始扯谎，“爹爹身上臭，不跟我们睡。”

    走到门边的辛缜：“……”

    好个坏女人。

    小相知抱着杨轻寒，感觉内心的害怕一点一点消失了，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娘亲将自己收拾好，“娘亲，我做了一个噩梦……”

    杨轻寒将头发挽起来，梳到一边，“什么梦？”

    小相知幽幽的说，“我梦见一个漂亮的女人，跟很多叔叔一起玩儿娘亲和爹爹刚刚玩儿的游戏……”

    杨轻寒嘴角微抽，“……”

    她和辛缜刚刚可不是在玩儿游戏。

    但跟一个六岁的患有自闭症和PTSD的孩子，她也不能直白的去解释。

    只好半蹲在孩子面前，和蔼可亲道，“然后呢？”

    小相知眼底微微发红，“她很痛苦，她一直在哭，哭到最后，那些叔叔们都走了，她像一个被玩儿坏的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她叫我的名字，让我去找爹爹……所以我就来了。娘亲，爹爹为什么走了？爹爹不能留下来陪小相知么？”

    杨轻寒敛眉。

    原来孩子是梦见慢书了……

    她曾经答应洛慢书要找到小相知的亲爹，一直拖到现在，大抵是洛慢书在天有灵托梦给小相知，告诉她这件事。

    她在内心默默叹了一口气，抱了抱小相知，“爹爹只是去沐浴了，他一会儿就会回来，你乖乖在这睡着，等爹爹回来好不好呀？”

    小相知重重的点了点头，“娘亲，我梦里的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杨轻寒心口一疼，涩声道，“她是娘亲最好的朋友，你也要唤她一声娘。”

    小相知天真的歪了歪头，“她也是小相知的娘么？”

    杨轻寒笑了笑，摸着小女孩儿嫩白的小脸蛋，“嗯嗯，她叫洛慢书，也是小相知的娘亲。”

    小相知因为当年那场遭遇，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了起来。

    但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是流了眼泪。

    “嗯嗯！娘亲，我会永远记得她的！她好漂亮！跟娘亲一样漂亮呢！”

    孩子童稚无辜的声音，听得杨轻寒鼻尖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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