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怎么和你皇伯父说话的,没大没小,都让你皇祖母和皇伯父给惯坏了!”慕容信不悦的低声呵斥,可在场的哪一个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明着呵斥,暗里这护短也没谁了! 跪了一地的皇子们却个个心里酸涩不已,对着慕容昭阳,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宸王皇叔这护短也是无人能敌,自小到大,慕容昭阳都是这般被护着长大,而他们呢,不能说父皇不是慈父,可父皇这偏宠也是无人不知,就因为太子是嫡子,他们处处比不上,便是对慕容昭阳这侄儿都比对他们这些儿子好! 慕容昭阳含笑看了一眼自家父王轻轻的说:“父王,你多心了,皇伯父一向疼我,这又不是在朝堂上,只是我们自家人在一起商谈一些事情,便是说错了,皇伯父又怎么会怪罪我!是不是呀?皇伯父!” “你这混小子,外面怎么说你的,皎皎君子,芝兰玉树,朗月清风,真该让他们看看你皮赖的模样!”听着慕容昭阳这一波三折语气,慕容仁好气好笑的指了指慕容昭阳说道。 慕容昭阳撇了撇嘴不在意的说:“谁管外人如何,我在乎的人知道我是什么样,明白我便好,皇伯父,说正事,我这些堂兄弟在长安确实可惜了,都放出去吧,都是我慕容皇家血脉,相信不会做出一些不利于皇家的事来!” “那你说说,放他们出去,他们能干什么?是能上马杀敌,还是能排兵布阵,是能治理一方水土,还是能经商挣钱?”慕容仁看了一眼这些混账儿子,有些无奈的问。 也不是慕容仁不相信自家儿子,而是这些皇子们一直高高在上的活着,让他们去做事,他们一无经验,二无特殊才能,兵权又不能给他们,下放郡县为官,他们会做官吗? 慕容昭阳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皇伯父,叹了一口气说:“皇伯父,没有谁生来就会做事,不会就学呗!再说了,真是什么也不会,那就做个吉祥物,皇子的名头在外面挺唬人的!” “皇伯父,我这些兄弟真的不傻,不说个个惊才绝艳,那也是饱读诗书,下面那些荐官初上任,不也是什么都不懂,好好学,都是聪明人,很快便知道自己都能做些什么了!” 慕容仁目光炯炯的看着慕容昭阳说:“你有什么计划,都仔细说说,便是错了也无妨,今日都是我们慕容家自己人!” “皇伯父,我没什么计划,当时太子兄长被刺受伤,我一气之下不等圣命直接拘捕了杨家,押解入长安,闯了太极殿,那是因为我着急回巴郡呀,皇伯父,我太子兄长和我家世子妃还在巴郡,我这不是着急嘛!” “至于朝堂上放了几句狠话,我那真是气急了啊!太子兄长为东宫储君,这些个士族重臣个个为着家族私利不顾皇权,不怼他们怼谁,至于刚才我说的出海,也只是有这么一个念头,具体的还得看皇伯父的旨意!” 慕容昭阳三下五除二的全部把事情一推六二五,这些事情都要他来想他来计划,那他什么也不用干了,组建骑兵这一块谁都不能阻拦,至于怎么发展国力,朝堂一班文臣武将都是吃什么的,他能把大方向提出来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慕容昭阳就没有打算插手,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纯粹懒得操心! 慕容仁看着一脸无辜的慕容昭阳是直接被气笑了,自家这个侄儿在眼皮子底下张了将近二十年,现在才看清他的本性,慕容仁有些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疼爱十几二十年的侄儿,现在才在他面前露出本性,他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呀! “不管了?” 看着一脸不善的慕容仁,慕容昭阳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皇伯父,不是不管,而是你侄儿我也不知道具体的该怎么做呀?我就那么有一个大概念头,又没有仔细想过,也没有试验过,我怎么管呀!” “再说了,皇伯父,我没时间,过两日,我要急着赶回巴郡!等我太子兄长伤好了,我们还要尽快赶路,一路从南到北,我要在望建河畔组建骑兵,不管什么事都不能阻我!” “西凉铁骑再厉害又怎样,当年被我父王杀得一败涂地,再给我几年时间,这支骑兵我要西凉和陈国闻之而丧胆,陈国一直仰仗着战马拿捏我大燕和西凉,而西凉一直仰仗着骑兵素来横行无忌,虽然不敢明着欺我大燕,但私下里那上不了台面的动作也不少!” “早晚打的他们怕了,打的他们无人上战场了,才能老实!皇伯父,朝堂中的事我也不是太了解,你问我,我也不清楚,我把父王借给皇伯父,你尽管使唤,还有我这么多兄弟,皇伯父尽管使唤啊!” 慕容昭阳一看慕容仁的眼神,就暗道不好,自家这皇伯父,别人不知道,慕容昭阳还能不知道,让他盯上,他能压榨死你,慕容昭阳可没有时间和他在长安弄这些事情,还是去望建河畔组建骑兵来的痛快! 再说有了这一出,宸王府也别想着明哲保身了,慕容昭阳想着,既然已经开始拨弄风云,那就下的手笔再大点,太子慕容玄珏这个兄长现在看来还算是个仁君,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不了,他直接打下西凉,占了西凉做个藩王! 看了慕容信一眼,慕容昭阳底下头不准备再说什么了,这跪了一地的皇子们全部被他坑了一个遍,现在再多说什么,可就明着招人恨了,虽然现在他们也不待见他,但至少明面上还能过得去! “皇兄,昭阳还不到弱冠之年,便是聪慧又能聪慧到哪儿去?能想到这些,臣弟已经很欣慰了,过两日让他去巴郡吧,太子和明珠都在巴郡,他能放下心才怪呢,再说了这些皇子们也都个个才华横溢,昭阳说的对,放出去才是狼!” 看着儿子的眼神,慕容信看着慕容仁认真的说道,看来儿子这是想保太子了,不过也好,儿子以后手握虎符,掌控大燕兵权,便是活的再肆意不羁又如何!想着儿子说海南诸岛,说为宸王府留一丝血脉!慕容信深深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垂目笑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