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父亲的去世,无疑对这个家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酩酊大醉变成了骆晚秋的常态。 有时她半夜醉酒回家,会神志不清地抓着夏芷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拽下来,像是这般才能消解她心中的郁结, ——就好像当初她被男人拽着头发拖到客厅一样。 她会口齿不清地骂她,有时用高跟鞋踢上两脚,翻来覆去无非那几句话,“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你父亲,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夏芷双手环住膝盖,一言不发地任由她发泄和大骂。 她蜷起身子时,只有小小的一团,因为太瘦了,所以显得头有些大,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这样的一双眼时常望着钉满星辰的夜幕,出神地想:要是她那天有药,或者动作再快些,或者她不跟班长起争执,拿那些班费,是不是父亲就不会死? 好长一段时间,她一闭眼,就是父亲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是医院里充斥的浓郁消毒水味,是急救中心杂乱而仓促的脚步声,是从病床垂下的那只布满老茧的手…… 后来,不到一年时间。 骆晚秋再婚了。 夏芷记得,那天骆晚秋牵着她,来到了一座好高的楼房前,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看起来很贵的西装,朝她友好地打招呼。 夏芷想,他应该很有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