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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素英轻声说道：“原来你以为他欺辱的是我？”

    她没看程然，声音很轻。

    程然也没回答她。

    方素英忽然转头看向程然，问道：“如果真是我，你会难过吗？”

    程然依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继续向外走去。

    “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方素英忽然说道。

    程然脚步一个踉跄。

    还好这里没人，不然……

    紧接着，方素英又急道：“带我走好不好？去哪都行！”

    程然脚步顿住，转回身来，平静的盯着方素英，淡漠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方素英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愣了会儿。随后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确定，那晚我不会看错，就是你救走了三叔跟素夕。”

    “你在威胁我？”程然眯起眼睛。

    方素英眼里就布上了一层霜雾，她咬了咬嘴唇，说：“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行，能为一个女人出头，就说明你比阿不域强，即便以后跟着你要饭，我也认了，总比跟着那个冷血动物要强。”

    程然停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摇头，说：“对不起，您想多了，那晚真的不是我。”

    “但今晚是你！”方素英步步紧逼，她还质问程然：“难道我不够美？”

    说实话，看着她那张被阿不域一巴掌打肿的脸颊，程然着实有点心疼。她确实很美，甚至比白槿兮跟李婧竹都美。

    可那又怎样，世上美丽的女子多了，他总不能见一个就爱一个吧。

    最终，程然还是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方素英眼中的那层霜雾，再也忍不住的决堤而出。

    她绝望了。

    巨大的落差让她真的很想像刚才自己那位朋友一样，从这里跳下去。

    在京城方家的时候，她就是天之娇女一般的存在，被无数人捧为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嫁到南方诸国之后，她甚至连话语权都没有。因为在某些思想落后的国家，还处于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现状。

    而在那里，女人最大的悲哀，也就是不能做人。

    ……

    ……

    而回到房间的程然与苦儒，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继续休息。

    期间，苦儒笑道：“看来，你已经彻底得到丧左使的认可了，接下来的行动，会便利很多。”

    程然深深的望了一眼苦儒，淡淡的说道：“睡吧。”

    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程然心中却暗暗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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