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酒后交谈-《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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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酒后的人,意识是混沌的。

    比如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的迷糊的人被人翻动,她是及其不悦的。

    眉头紧拧嘤咛着。

    正冷战吵架中的徐先生猛的听闻自家太太这娇嗔的声响时,是有些呆滞的。

    最起码,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良久,他伸手抬起一只手如同平常一般伸手摸了摸她发顶,轻言细语哄着;“乖、睡吧!”

    稳住人,他才跨步离开。

    离去,带走秋风,带回了居酒屋里三人的神志。

    宋棠每每见到徐绍寒,总能在这个男人身上看见不一样的品质。

    从安隅的言行之中能看出这二人这段时间感情不佳。

    而这夜,徐绍寒那一声乖,连带着温软了外面凛冽的秋风。

    温软了屋内三人的心。

    一个正在跟自己闹离婚的妻子还能得到丈夫如此温软的呵护,宋棠想,若是不爱,怎能做的出来?

    “她老公是徐绍寒?”身旁,老板娘呆愣询问。

    “你认识?”宋棠稍有好奇。

    “想不认识都难,”这男人,何其优秀?长期占据经济报与财经报,更甚是新闻联播上时常露脸的知名企业家,首都的钻石王老五,想不认识,怕是不容易。

    只是未曾想到,他是安隅的老公。

    “那安隅,是首都市长继女?”前段时间的绯闻此时还能细想起来,老板娘这一问,问沉了宋棠的脸面。

    只见这人转头冷冷睨着她。

    冷森森开口道;“不该问的别问。”

    头一次,她没辩解,不敢。

    这二人段位都是极高的,她端起眼前杯子喝了口水,压了压惊。

    丝毫不在乎这杯水刚刚安隅喝过。

    长街外的阴暗角落里,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一旁,熄了火的车内,有一身影望着街头一幕。

    男人一手拖着自家女子,她瘦弱的背脊上盖着一张宽厚的披肩,男人抱着她,一手落在她背上,缓缓轻抚着。

    缓而,兴许是她有些些不舒服,男人步伐停在了青石板路上,伸手摸了摸她发顶,停留片刻,才抬步离开。

    那一瞬间,唐思和说不清自己是何感觉。

    心痛?

    心碎?

    亦或是所爱之人只可远观?

    他想,言语所能形容出来的悲痛远算不上悲痛。

    他与安隅之间的前程过往在她们二人婚姻上升期露出了水面,这种感觉,太过悲催。

    倘若是一开始,安隅不爱徐绍寒,他尚且还能心安理得,可当这个受尽苦难的女子尝到婚姻甜头之后在来这一出。

    唐思和说不清是何感觉。

    他知晓自己与安隅之间已经不再有任何可能,一边希望她能好,一边又不信任徐绍寒。

    这种感觉,太过纠结。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皆在给世人传递一个信念,那便是帝王无情。

    他亦是如此觉得。

    良久,倒车镜中的身影消失不见,唐思和抬手抹了把脸,掌心一片湿润。

    徐绍寒抱着安隅走的每一步,不是走在青石板路上,是走在这个男人的心尖上。

    那种感觉,太过疼痛。

    生活的本质是五味陈杂的,可唐思和此时觉得,除了痛他尝不到别的。

    “先生、那是唐先生的车,”走远之后,身后叶城迈步向前小声耳语了句。

    男人应了声。

    似是并不影响他抱着安隅的动作。

    他知晓,也知晓唐思和今夜并未跟安隅一起,更甚是知晓这人尚且还有点避嫌之心。

    徐绍寒眼中的唐思和,不会干出荒唐之事,唐自白教育出来的孩子若是本质不行,那便说不过去。

    这也是为何婚后许久,他从未提及安隅与唐思和前程过往的原因。

    他信唐家的家教。

    他与唐思和的相识要从父辈开始说起,年幼最能看家教,而唐思和的家教是整个首都他最欣赏的。

    这夜、秋风吹开了桂花,行至磨山院内时,抱着安隅前行的人被鼻尖的阵阵桂花香引去了注意力。

    男人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院内桂花树方向。

    金秋十月,桂花盛开,为这凄凉的秋日多添了一抹清香。

    桂花开了,他与安隅之间,不该在因细小事物争吵了。

    以免,错过这秋日盛景。

    院内,徐黛候着,不敢休息,乍一见徐绍寒将人抱进来,吓得面无人色。

    熬好的醒酒汤在此时只怕是起不了任何效果。

    酒后,她心情不佳。

    徐先生将人放在床沿上,接过徐黛手中毛巾给人擦拭面庞时,啪、的一声响,

    在静谧的卧室里显得尤为清脆。

    安隅上手招呼,似是已经成了习惯。

    徐绍寒握着手中毛巾望在床上满脸不耐的人,静默了许久,让候在身旁的徐黛心都颤了颤。

    “不若、还是我来吧!”她试探性开口。

    并不想让夫妻二人的关系变的更加僵硬。

    “无碍,不早了,你去歇着,”徐绍寒到底是关心徐黛的。

    这话说出来,语气何其温软。

    时针指向十二点时,男人坐在床沿将她吊在外面的爪子放进被窝里,一声轻微叹息声响起,带着浓浓的无奈。

    “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着,他宽厚的大掌落在发顶上,一下一下的抚着。

    浓意满满。

    深夜的秋风在窗外呼啸,屋内的女子睡的不知身处何地。

    这夜,安隅睡的并不沉稳,梦境中的场景变幻无常,在赵家、在h国,在首都,在磨山,这些场景想幻灯片似的在梦里轮番上演,让她睡不稳妥。

    她梦见了唐思和,梦见了那个在大院灌木丛下找到她给她食物的男生,梦到了那个在h国街头默默无闻跟她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吃廉价盒饭的男生,梦到了安和律师事务所的唐思和,,从年幼到成年。

    无数个场景悉数变幻,在然后,她梦见了徐绍寒,梦见她与徐绍寒那场不算盛大但足以让圈内人知晓的婚礼,婚礼上,徐绍寒的脸面与唐思和的脸面轮番交替上演,让她分不清站在跟前的人是谁。

    最后,回到磨山,后院草坪里,一只白狗在撒谎,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但却始终见不到她的人。

    这夜的安隅在梦境中挣扎,在睡梦中依旧如此。

    她在梦境中看见的是撒谎的白狗,而耳旁是一声一声浓情蜜意的轻唤。

    她寻着,找着,却始终不见身影。

    身后的庄园,成了一座空城,整间屋子没有人影走动,只有一直白狗在不停的撒欢,她转身回望,万分惊恐。

    霎时、一阵惊蛰,从梦中醒来。

    浑身大汗淋漓,粗重的喘息着,猛然见入眼的却是徐绍寒的面庞。

    “乖、梦境而已,”身旁,是徐绍寒半撑这身子抚着她脸面的温软声响。

    兴许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转身打量了这间卧室,这才安心。

    她尚未言语,徐绍寒伸手便将人揽进怀间,轻轻安抚着。

    而安隅呢?

    尚且还在回味那个交错的梦境。

    “喝点水,消消惊,”他将杯子递至唇边,温声细语开口。

    安隅被梦境魇着了,窝在徐绍寒怀里的人,哪里还是白日那那个写离婚协议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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