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哇!好大!” 有一尾鱼大约有两、三斤的样子,顾乔顿时欢呼。 三人分工协作,鱼苗虽然没捞到多少,大鱼却收获颇多。 等梅崇岭彻底收了网,顾乔将竹竿还回去的时候不禁赞叹:“外叔祖您好厉害!” “呵呵。”虽然是被小辈夸奖,但梅崇岭依旧很开心。 他捋了一把胡子,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当年,“想当初啊,我和我儿承望一起,便常来这阴风岭捕鱼,他撑竹排我撒网,一年到头收成不少,还可以卖鱼干挣钱,这才能给他交得起束脩。” 乍然听到梅崇岭提起他那逝世的儿子梅承望,顾乔默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倒是沈昭不知道两家恩怨,忍不住问:“外叔祖,那望叔呢?” “死了,死在这晒金河里头。”梅崇岭望着远山阴风岭外开阔的河面,一双浑浊的眼里仿佛蒙上水雾,就如同这河谷里阴郁的天色。 沈昭望着老人沧桑沉郁的脸,心中难受,知晓自己问错了话。 这时候顾乔却开口了,“外叔祖,既然望叔常与你一同捕鱼,水性定是十分出众,为何会……” 梅崇岭偏头朝顾乔看去,眸光很是复杂。 随后他叹了口气,似苦笑,“我也不相信我儿是失足跌入河里淹死的,就算失足掉河,以我儿的本事,也定能逃出生天。可衙门就是这么说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顾乔被勾起了好奇心。 若是别人家的事她定不会打听,毕竟这是人家的伤心事,可这件事却与她那不知所踪的父亲有着紧密联系,同时涉及两家恩怨,她便忍不住问了。 梅崇岭一撑竹竿,目光悠远,半晌才回道:“有同行的人瞧见,我儿是被人拖入水中的。” “什么!”顾乔惊讶。 “可你爹爹与承望一起,却说什么也没有瞧见。而说看见的那个士子,已经得了失心疯,如今疯疯癫癫的不认识人了。” 顾乔顿时皱起了眉头。 难怪这些年梅崇岭一直耿耿于怀,这案子疑点重重,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不怀疑? “后来我多番打听,知道我儿得罪了李员外,我一直怀疑是李员外一家痛下杀手,但衙门坚持咬定我儿是失足落水,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一条人命啊,这是一条人命啊!是我儿的命啊!”梅崇岭想到当年之事,仍旧心如刀割。 为人父母者,白发人送黑发人便已是痛苦,更何况儿子还死得不明不白? 梅崇岭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真相而已,可如今这真相早已被掩盖在时光的长河中,再不得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