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行了数十步,薛猛蓦然想起了薛虎子,问道:“虎子呢?” “来唤阿弟之前,我先叫起了虎子,他已前去营东阻敌了!” 薛猛担心薛虎子,便加快马速,催骑急赴东营营门。 到营门内时,他本部的数百宗兵基本已经召聚完毕。薛猛暂勒缰绳,住马观望,只见东营门外,黯淡无光的星月下,陇兵的步卒正推着撞车在攻,较远处是约二百余的甲骑,来回驰骋,不时朝营中射箭。营门的门楼上,几个秦军的军吏或举旗,或击鼓,指挥守门的兵士抵抗。 薛虎子,便在门楼上。 薛猛命亲兵去把薛虎子叫回。 待薛虎子来到,薛猛对他与薛罗汉说道:“我军倍道兼行,未及休整,方至獂道,复昼夜攻城,兵士早疲,不堪战也,又值深夜,仓猝不及披甲,且难以辨识来敌多寡,人心惶惶,至迟天亮,营垒必失!我等需早做打算!” 薛虎子问道:“什么打算?” 薛猛说道:“趁营门尚未失守,我等可走侧门,离营南下,此地距中陶四十里,明天午前能至,到了中陶,与留守中陶的那五百兵汇合,之后探查形势,再作是撤是战的其它决定!” “……,秦使君还在营中,阿兄,咱们不管他了么?” 薛猛说道:“便是因使君不听我的良言进谏,我军才落得如此地步!况且营中大乱,一时怕也找不到使君所在,咱们却是顾不上他了!” “如是不管使君,阿兄,就算咱们撤回了冀县,只怕也难逃朝廷的责罚吧?” “朝廷若责罚我等,咱们大不了弃官不做,还河东郡就是!朝廷依仗我家与柳、裴两家为国家贡盐,难不成,还会斩尽杀绝?” “阿兄言之有理!” “事不宜迟,我等现在就走!” 薛猛、薛罗汉、薛虎子带着宗兵,悄悄地离开激战中的营门,朝南行了一段,这里有座出营地的小门,便杀了阻他们出去,且算尽职尽责的门将,由此门而出,径往南边的中陶方向去。 行未多远,边上丘后黑黝黝转出一队人马,迎头截住。带头之将挽弓射之,箭落到薛猛等前,笑道:“秦广宗果然欲从此南逃!”喝道,“我在此候你多时了!秦广宗,你还不束手就擒?” 薛猛等人面面相觑。 薛罗汉大声说道:“秦广宗不在我等部中,我等是河东薛氏的宗兵,来将何人?” “咦?秦广宗没在么?”那将自言自语,说道,“河东薛氏?”问薛罗汉,“可便是前日不自量力,敌我牡丹骑的薛猛么?” 夜色幽暗,一来,瞧不清这队来敌的人数,不知山丘后还有无别的兵马,二来,也瞧不清对面那将的模样,薛罗汉不答反问,说道:“你是谁?”朝山丘后头张望,企图判明来敌数目。 “罢了,抓不着秦广宗,拿下个薛猛,也算是没白等一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