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秦兵在沟堑上,填出了五条通道。 每条通道都宽达数丈,能容二三十个兵卒并行。 麴球知道秦兵将要发起攻势了,传令说道:“候虏贼过堑,无我命令,‘快手’不得放矢,‘弩手’中的大弩亦不得放,只许挽放小弩。” 壁垒上的弩手、弓手们都接到了这道军令。 苟雄引精卒三千,驰出主阵,过了沟堑,扑向球营。 因知唐人擅长弓、弩,前头的秦兵举着盾牌,无不小心翼翼,殊不料,迎面射来的弩矢却是软弱歪斜,大多还没射到,就坠落在了半路上,即便射到的,后继乏力,也根本穿不透盾牌。 秦兵大喜,推着冲车、抬着云梯,挥刃嚷叫,立时鼓勇竞先。 苟雄敏锐地觉到了一点不对,可部队已过沟堑,总不能不战而还,仓促之下,他尚未想好该怎么办,但见对面的麴球垒上,突然旗帜摇动,鼓声响起。 …… 秦兵离垒壁越来越近。 最前头数百秦兵或缠辫脖间,或披发於后的模样,垒上的定西兵士都已经可以看清了。 麴球令道:“‘快手’可以放矢了!大弩择贼小率,以十弩而射一贼,也可放矣!” 旗摇鼓响,球营的壁垒上,万箭齐发。 …… 寻常的弓矢倒也罢了。 唯是那强弩所释之矢,又粗又大,来势极疾,盾牌丝毫不能阻挡,片刻之间,就有数个秦兵的军官被射中,并且不是被一支弩射中,少则身中三四弩,多则身中七八弩,胸穿臂折,立毙当场,整个身体都被打残了,死状凄惨。 秦兵士卒大骇,攻势稍挫。 箭矢如雨,无穷无尽也似。 弩矢碰上盾牌,盾牌破裂。弓矢打上盾牌,噗噗的响声不停。 不时有将士中箭,栽倒地上,死者血肉模糊,伤者哀声呻吟。 冒着箭雨,再前行不远,地上一片铁蒺藜。 上有箭矢遮天,下有铁刺难行,在军官死伤尤重的情况下,苟雄对部队的指挥出现了隔阂,终於有兵卒压抑不住恐惧,发一声喊,掉头就跑。 秦兵气势如虹的头次进攻,就此结束。 撤到了沟堑以外,苟雄好不容易把骚乱弹压了下去,找出那头个逃跑的兵卒,亲手杀了,枭首示众。 他待要重整旗鼓,再攻球营。 一个将佐进言说道:“士气已泄,再攻,恐怕也难以猝克!日已过午,不如先归大阵,休整一夜,明日再起大军围攻!” 苟雄虽然心有不甘,无奈,也只得听从了建议。 信心满满地出战,结果连麴球营垒的门都没摸到,就铩羽而归。 苟雄回到军中,见到谁,都觉得对方像是在嘲笑自己。 恨恨地过了一晚。 第二天,蒲洛孤急於求胜,改变了策略,不再单独派苟雄出战,而是全军尽发,三面齐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