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像太子身边的近臣说的,他们对苏梁浅的感激之心,比太子还要甚,这样的情绪和认知,不要说五两银子,就是五百两银子都买不来。 因为他们很清楚,真正救了他们性命的人,不是太子,而是苏梁浅。 苏梁浅微笑着询问情况,一一慰问,气氛良好,一行人到太子的帐篷时,却被拦住,“太子操劳,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说到闲杂人等四个字时,那人的底气,显然不是很足。 苏梁浅绕着帐篷外扫了一圈,王承辉已经上前了,被苏梁浅抬起的手挡住。 苏梁浅看这帐篷外一圈站着的人,眸光深了深,“你告诉太子,就说我有事要见他。” 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却字字清脆,极有穿透力。 帐篷里面,夜向禹已经醒了,他在完事后确实睡过去了,而且挺沉,但是他对苏梁浅的声音实在是太敏感了,就好像躲在洞里的老鼠,听到猫的叫,下意识的就会被惊醒。 他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是慌的,尤其是看到床上躺着的另外两个女子,一个衣裳不整,一个全光,更是直接凌乱,恨不得她们消失,更后悔自己为了一时之快冲动。 那两个人也听到了声音,光着的那个穿衣裳,另外那个,直接六神无主,眼泪吧嗒的往下掉,很是笑声的问太子道:“太子殿下,现在怎么办呀?” 怎么办?怎么办?他也很想要知道现在怎么办? 太子四下扫了眼,外面守在门口的太子护卫迫于苏梁浅的压力,掀开门帘进来,刚好看到屋子里面衣裳不整的几个人慌乱惊恐的模样,他傻愣愣的站了片刻,随后往前走了两步,“太子,苏家大小姐在外面要见您。” 太子是很想继续装睡或者说直接说不见的,但对于和庆帝一般存在的苏梁浅,他单想想就觉得怂。 苏梁浅就在外面,他不敢拒绝她,就好像不敢拒绝庆帝一般。 所以,他直接错失了这最好的解决方案。 太子瞪了那两个女人一眼,都火烧屁股了,他还有心思怜香惜玉,手指着床底的方向,用不容置喙的口气命令道:“藏起来,给本宫藏起来!” 他的脸色铁青,眼睛瞪的大大的,眼底的慌乱倾泻,仿佛天都塌陷下来了一般,那样子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着实有些恐怖,将两个人都吓哭了。 太子见两人嘤嘤哭了起来,心里更烦更乱更怕,直接上前,将她们的嘴巴捂住,一只手一个人,跪在两人中间隔开的位置,用一副自己也要哭出来的口吻警告道:“不许哭,不许给本宫出声!” 话落,他看着床前站着的侍卫,意味很明显。 进来的人是太子的守卫,是跟随太子从京城来的,一下明白了太子的意图,他四下环顾了一圈,找了东西,将两人的嘴巴堵上,不让她们发出声音,随后一个塞到衣柜里,一个放到了太子随身的箱子里面。 “干嘛呢?这么久!” 外面,季无羡不耐烦催促,太子心里上火,将他咒骂了遍,对身边的人命令道:“你出去,就说本宫在更衣。” 那人道是,抱拳离开。 太子重新回到床上,他是准备拿衣裳换上,看到地上一白一粉两双绣花鞋,慌忙拾起来,四下找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床底下放了进去,床上还有女子的衣裳,见外面的人似乎有要闯进来的架势,也顾不得找地方藏了,直接塞到了被子里面,然后慌慌张张的将衣裳穿好。 许是因为心虚,再加上极度的慌乱恐惧,他手抖的厉害,夏天的衣裳,原本是很简单的,他却半天也穿不好。 “苏大人。” 在床边坐着的夜向禹听到夜傅铭的声音,心定了定。 这些年,除了那些曝光的被皇上责骂责罚的事,太子私下还不知道犯了多少混事,夜傅铭没少替他遮掩擦屁股,这也是太子和皇后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没有企图,又怎么会帮太子?居心叵测,像四皇子夜枭然那样的,都是千方百计的将太子从位置上拽下来,他们哪里知道,夜傅铭并非不想,他要的是一击即中。 “看样子太子殿下是被人伺候惯了,不会自己穿衣裳,苏妹妹,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帮忙。” 季无羡话落就硬闯,他早料到那些人会拦他,身形敏捷的躲开,直接掀开了帐篷的门,夜傅铭紧随其后。 帐篷里,夜向禹坐在床边上,正在和手里的衣服较劲,看到季无羡进来,站了起来,“你进来正好,刚好伺候本宫更衣!” 太子虽然紧张慌乱,但到底是太子,见过世面的,这有人进来,很快就端住了。 季无羡站住,一双眼睛却四下扫射,太子见他眼睛乱转,心里那个紧张的,摆出太子的威严,呵斥道:“让你伺候本宫穿衣呢。” 夜傅铭也走了进来,见季无羡老大不情愿的,主动上前,“皇兄,还是我来吧。” 季无羡看着夜傅铭那张老好人似的脸,只觉得假惺惺。 他明显是站苏梁浅的,之前和她一起没少对他冷嘲热讽,他竟然半点也不在意,还站出来解围。 这种人,要么是修炼到了一定程度,胸襟开阔豁达,要么就是装的,夜傅铭显然是后者。 不过他愿意帮忙,季无羡自然也不会拒绝,不过这情,他却是不会记的。 夜向禹到底心虚,一颗心惴惴不安的,倒是没为此找季无羡的麻烦。 夜傅铭给夜向禹系衣裳的时候,王承辉也进来了,撇了撇嘴,眼眸晦暗,情绪不明。 “好了。” 夜傅铭很快替太子将衣裳穿好,季无羡转身大叫了声,“苏妹妹,可以进来了。”苏梁浅这才缓缓进了屋。 季无羡看到她进来,凑到她跟前,小声道:“房间里味道不对。” 季无羡是学过医的,鼻子相比于一般人来说,不知敏锐多少倍,他虽然目前并没有发现端倪,但是房间里的气味告诉他不对劲,还有就是太子的态度。 季无羡闻出来了,苏梁浅自然也嗅的出来。 清河县令跟在苏梁浅的身后,他总觉得屋子里的气氛玄妙的很,这种玄妙,让他心里十分没底,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不安的很,这种感觉很强烈,要不是那五两银子的事,清河县令都想找个借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屋子的大佬,谁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啊。 苏梁浅刚来这边找太子,苏克明就得知了消息,他猜测十有八九是和那五两银子有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来凑这热闹,但他又担心会错过什么好事,找了个人一直在太子帐外守着以防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去通知他。 苏梁浅将房间扫了圈,她的目光随意,但太子却是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样子,眉梢眼角都写着心虚二字。 不仅仅是太子,先前进来说是通报太子,随后出去的那个侍卫也是如此,就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刚刚苏梁浅虽然站在外面没进来,却是很认真的关注里面的动静,她耳朵也很灵敏,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她敢肯定,在那个守卫进来通报前,屋子里肯定不止太子一个人。 显然,她们现在是藏起来了。 为什么会藏起来?什么人需要藏起来?苏梁浅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苏梁浅朝着太子和夜傅铭的方向服了服身,直接表明来意,“我听说太子允诺给每个灾民,五两银子。” 夜向禹怕人发现床上和床底下的东西,坐在了床边上,正要开口让苏梁浅想办法,谢云弈身侧跟着的疾风,忽然和条小狗似的嗅了起来,他边嗅的时候边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