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手段,这张嘴,苏梁浅,我还真是瞧你了。” 长公主不是叶安阳,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有些怵苏梁浅,觉得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但今日因苏梁浅,她处处碰壁,是自己长这么大来,从未有过的头破血流,她又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苏梁浅看着就算克制着面部还是因气愤而变的扭曲的长公主,服了服身,“长公主这是要回去了吗?臣女送您。” 长公主正要找苏梁浅发泄怒气呢,但她们现在站着的地方,距离太后此刻所在的偏殿很近,话大声些,太后就能听到,苏梁浅送她,长公主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路无话,一直到快出慈安宫的时候,长公主才停了下来,她将所有人都打发离开,冷着的脸,是发狠的毒,她直直的盯着苏梁浅,对她道:“苏梁浅,你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敢发誓吗?” 苏梁浅轻嗤了声,比起之前庆帝和太后在,更加的不敬不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发毒誓?” 长公主像是发现了什么,手指着她更大声道:“你就是不敢!” 苏梁浅脸上,依旧是那种散漫的带了讥诮的笑,凑近长公主惋惜道:“长公主,其实你很聪明,全部都猜对了,就是找错了人。” 长公主看着苏梁浅,诧异的眼神,带着疑虑,似乎是在思索,随即仿佛是想明白了,一副豁然的模样,苏梁浅抿唇继续道:“安阳郡主所为,确实是我买通了公主府的人挑唆的,但不是那个被你拉来做替罪羊的丫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安阳郡主设计的圈套,目的是什么,长公主应该也猜到了,哦,不,不对了,现在不应该叫郡主了,她已经不是郡主了!” 长公主的脸色本来就难看,苏梁浅的话,让她一瞬间都龇牙起来,阴沉的眼睛,迸射出凶光,“你刚什么?” 苏梁浅看着长公主仿若情绪崩溃的样,“长公主都已经听到了,何必还要我再一遍,好了,臣女就送您到这里了,您仔细前面的路,一路好走,我要陪太后用晚膳了。” 苏梁浅才侧过身去,就被长公主拽住,“将你刚刚的话再大声一遍!” “公主,放手!” 长公主不放,阴沉着脸道:“不是吧,现在就和我去见太后!” “长公主要想见太后可以,先放手!” 苏梁浅的目光,是丝毫不逊色于长公主的沉沉冰冷,长公主有些被她的气势镇住,却依旧不肯放,苏梁浅用了力,自己挣开,长公主是用了大力拽着苏梁浅的,乍被她甩开,连着向后跄踉了几步, 苏梁浅看着还没站稳的她,冷着声道:“我有脚,自己会走,公主请吧,我在你身后跟着。” 长公主看着苏梁浅镇定如初的模样,直觉就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她心中不安,反而迟疑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的迟疑,便觉得这就是苏梁浅的计谋,她就是要糊弄住她不敢去太后跟前闹,但如果她怕她闹的话,为什么又要告诉她这些事情,长公主纠结许久,但想到,苏梁浅既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发毒誓,定然也不敢在太后面前发毒誓,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她心虚,自己就能戳穿她了。 长公主打定主意,还是决定带苏梁浅去见太后,还没到偏殿呢,得到通知长公主和苏梁浅在这边闹起来的太后,就已经赶过来了。 “浅儿,陪哀家去用晚膳。” 太后直接忽视甚至是无视长公主,慈爱的目光,落在苏梁浅身上,长公主更是气的要死。 “母后,这次的事情,全部都是苏梁浅一手设计的,她除了想要陷害安阳,还想要帮十二皇子和贤妃出冷宫,她年纪,就有如此城府,可见其野心,母后,您给我点时间,五日,我就需要五日,您让我带安阳一起回府,我一定能找出那个真正挑唆蛊惑安阳生事的人,让事情的真相大白。” 长公主的口气急迫,看着太后,是殷殷的期盼。 “闭嘴,你还要这样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胡搅蛮缠,母后觉得我是胡搅蛮缠?这些,都是刚刚她亲自与我的!” 长公主手指着苏梁浅,面色比之前还要阴狠冷沉,眼睛在已经黑下来的色下却发亮,“苏梁浅,你敢发誓吗?你敢不敢发誓,要这次的事情与你有关,你就不得好死!” 苏梁浅看了眼长公主,又看向太后,神色沉着,“公主想要替安阳郡主脱罪,也找个好点的借口!” 长公主根本就不听这些,重复着继续追问道:“你敢不敢发毒誓?” “我没有做过!” 长公主走近苏梁浅,“那你就发毒誓,要安阳的事情与你有关,你就不得好死,死后下地狱!” 太后抿着唇,神色越发的不愉。 苏梁浅走近太后,手做发誓状,神色肃穆,没有半点犹豫迟疑道:“我苏梁浅发誓,要我陷害了安阳郡主,不得——” “好了!” 太后大声呵斥了句,看向文慧长公主,“你还要这样闹到什么时候?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公主,不是市井的妇人,你的时候,哀家也不是这样教你的!” 长公主没想到苏梁浅真的敢发毒誓,再看太后已经不是恼火而是厌弃的眼神,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掉进她的陷阱里面了。 长公主看着停下来的苏梁浅,不甘心极了,“继续啊,你为什么不了?母后,你让她的,她不敢的,她就是心虚!” “来人啊,送长公主出宫!” 太后见长公主不停,唤了人来,长公主看着很快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女官,就好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儿,“母后要为了这个不相干的外人赶我?” 长公主怒意难平。 太后直视着她,神色冰冷,“这一个月,你不准入宫,好好在公主府反思!” 太后命令完,看向苏梁浅伸了伸自己的手,苏梁浅会意,上前扶住了太后,“不过就是发个誓,太后何必因我伤了和公主的和气,坏了母女的感情?” 长公主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像苏梁浅这么年纪轻轻就将两面三刀玩弄的如疵心应手的,虚伪的简直让她气炸了,简直忍无可忍,她手指着苏梁浅大声道:“苏梁浅,你少在那惺惺作态,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母后,我们都着了她的道了,她就是想要挑拨我们母女间的感情,你不要相信她!” “送她离开!” 回应长公主的,就只有太后的这冷冰冰的四字,坚定不容半分商量,那两个站在长公主身侧的女官,再不敢有半分的迟疑,做了个请的动作,见长公主不配合,两人一个一边,挽住了长公主的手,拖着她离开了。 苏梁浅扶着太后回了正殿,用膳的时候,太后明显心不在焉,没什么胃口,苏梁浅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对长公主和叶安阳,并不像她在她们面前表露的那般绝情。 血缘亲情,尤其是母亲对孩子,是最难割舍的。 太后没提白日里发生的事,也没刚刚的事,苏梁浅也没,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但餐桌上,不同于以往充满了欢笑声的凝重气氛,却昭示着一牵 “太后下午没休息吗?” 苏梁浅见太后脸色苍白,眼睛下面却是一圈的乌青,神色倦怠,整个人看着都泱泱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不禁有些自责。 太后对她,比她自己的亲祖母苏老夫人还要好上几分。 太后缓缓抬起眼来看苏梁浅,苏梁浅继续问道:“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瞧瞧?” 太后看着满脸关切之色的苏梁浅,还夹杂了几分难掩的愧疚,想到刚刚长公主只顾着和她吵,却半点也没顾虑到她的状况,看苏梁浅的神色变的越发慈爱温柔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摸了摸苏梁浅的脑袋,“不用,就是没休息好,睡一觉就好了。” 苏梁浅点头,“那太后晚上早点休息。” 太后看着懂事的苏梁浅,眼底里满是赞许,“文慧和安阳,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你两个表姐现在过的如何?” 太后突然和苏梁浅提起沈家的人。 苏梁浅只当太后与她话家常,不疑有他,不过最近要有人提起沈琦善,苏梁浅总会莫名生出几分不安来,她掩下这样的不安,回道:“托太后的福,都还好。” 因为沈家出事,郑家多年来对沈睦茵极是苛刻,但现在沈家也算重得圣宠,郑明成争气,她在京城也是如鱼得水,再加上沈睦茵自己也想开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一味的忍气吞声,那些就高踩低的人,自然不敢再怠慢,沈睦茵的日子,确实好过了许多。 至于沈琦善,她的不好,她实在不能。 “你那个表姐,婚事还没定下吗?” “舅妈相看着呢,应该快了,若是有好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太后。” 太后的脸上终于有了笑,点零头,两人了几句,太后自然而然的将话题引到了沈睦茵的两个孩子上。 “你大姐的两个孩子,现在应该也都大了,哀家听,她的大儿子,学问极好,人品也好,可有婚配?前次朝春宴,哀家瞧见了,当真是一表人才,倒有几分你大舅舅年轻时候的模样。” 太后的话并没有任何问题,但苏梁浅机警,再加上叶安阳对郑明成一事,她心里是知道的,当即就拉起了警戒线,苏梁浅面上却半分也没有显露,笑道:“外甥像舅嘛,性子也是,有些冷冷的,听大表姐,他是个极有主意的,不愿意做的事情,家里人是谁都做不了他的主的。至于婚事,应当是还没有的,大表姐了,他年纪还,先让他自己找,若是找不到,她如果可以做主,找个贤良淑德,尤其要孝顺懂事,家世什么的倒是其次,太后知道,自家中出事后,长姐虽育有一儿一女,但在郑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不想年轻时受婆婆的气,将来还要遭儿媳的罪。” 苏梁浅着,挑眉偷偷看了太后一眼,继续道:“我也见了明成几回,有过短暂的接触,确实是个好孩子,我看他不是个会怯场的,今年秋闱定然是能高中的。沈家现在有血亲关系的男丁,就只剩下表哥和他了,表哥在战场,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因而外祖母对他也分外看重。在这点上,我和表姐的意见一致,他若是要娶妻,家世其次,但一定得是善解人意识大体,能将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贤内助。” 不管太后这话,是有意试探还是随口一提,在苏梁浅看来,多长个心眼,没什么不好。 太后看着话的苏梁浅,眼中也是常人读不懂的深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