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过,不管是这些花儿,还是这样年轻漂亮的美人,苏梁浅都见了太多,她看着架在太清池上的榭宇,眼前甚至都能浮现出自己凤冠华服,那些人朝自己跪拜的场面。 御花园中,皇后,后宫的妃嫔,还有各家的公子贵妇都没到,就只有伺候的宫女,比起刚下马车时,气氛要轻松许多,三五成群,和自己素日交好的朋友聊天。 比起公子来说,受邀的贵妇,那当真当得起贵字,除了皇室直系和受重用的宗亲,也就只有像季夫人和王家夫人这样的才有资格,就算是萧夫人都没有,除了欣赏,她们自然还负责给自己的儿子把关。 因为上次萧家的庆功宴,有不少人都认识苏梁浅,见她进来,相互提醒身边的好友,朝她看去,然后继续小声议论,那偷瞟的眼神,除了打量,还带着不屑鄙夷,有些人更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不管是皇后的态度,还是苏梁浅这样的打扮,对那些小姐来说,都可以成为话题。 苏梁浅极是泰然。 “表妹!” 苏倾楣跟在苏梁浅的身后刚到,萧意珍就看到她了,跑了过来。 苏倾楣和苏梁浅虽然没有站在一起,但也没有分开很远,萧意珍走向苏倾楣,从苏梁浅身边经过的时候,停了下来,脸上的笑收住,沉沉的,眼神更是憎恨的狠毒,瞪了苏梁浅一眼。 众人自是知道萧意珍和苏梁浅的恩怨的,都看向这边,有些好凑热闹的,甚至抬着脚步往这边走了。 苏梁浅微歪着脑袋,挑眉看向萧意珍,那眼神,仿佛是在问她做什么,这样的无辜,更让萧意珍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狰狞。 苏倾楣忍着心里的不快上前,扯了扯萧意珍的手,凑到她耳边,“表姐,这是在皇宫,这么多人看着呢。” 萧意珍在来之前,萧夫人再三叮嘱,在来的路上,萧有望萧凭望也连番警告,一定不能闹事,萧意珍虽然没脑子,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放肆的地方。 而且,连着两次在苏梁浅的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萧意珍也知道,苏梁浅不是她可以随便招惹欺负的人,一个不慎,自己还会颜面丢尽,她没想惹事,就是经过苏梁浅身边的时候就气不过。 苏倾楣这样一拉,萧意珍没有反抗,就和她走了。 “表妹,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本来,刚刚因为萧意珍那一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边,萧意珍这大嗓门就和吼似的,苏倾楣见那些人失笑,只觉得大家都是在笑话萧意珍,这让她也大感丢脸,直接就松开了萧意珍的手。 “表妹怎么一个人?玉芳和兰念呢?” 萧意珍在闺中交好的朋友,苏倾楣也知道,据她所知,这两个人也在受邀之列,苏倾楣心里想甩了萧意珍。 “我没看到她们,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也不见她们来看我,还手帕交呢?这种朋友,我要来做什么?我已经决定和她们绝交了!” 萧意珍义愤填膺,这样的义愤填膺,又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理直气壮,而且声音一如之前的大,不少人都听见了,掩嘴在笑。 她当别人喜欢和她做朋友?她们为什么不去,就是不想被萧意珍所累,名声也受影响。 萧意珍此举,就只有她自己认为这是惩罚,别人是求之不得。 苏倾楣越发觉得尴尬丢人,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隐隐后悔萧意珍躺在床上时屡次的探望。 她是想借她的手教训苏梁浅,没想到跋扈如萧意珍,却如此无用。 苏倾楣正这样想着的时候,萧意珍上前,挽住了苏倾楣的手,“临来前,母亲交代了,让我跟着你,不要惹事。” 听了这话的苏倾楣,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下觉得萧夫人厚颜无耻,那里才给了她脸色看,这里又让她帮忙照看着萧意珍。 有萧意珍跟在身边,她怎么去找她昔日相交的人,上前也会被避开,徒惹笑话,本来,以她身上多出的七皇子侧妃这个身份,今日是可以新结交不少人的。 苏倾楣抿着的嘴唇动了动,眼睛往其他人扫了扫,对萧意珍道:“你说话小点声,别等会唐突了贵人,给舅舅他们惹祸!” 萧意珍听苏倾楣搬出萧镇海,脖子缩了缩,萧镇海是坚决反对她今日来的,这事,苏倾楣不知道,萧意珍心里却是清楚的。 萧意珍心里犯了怂,面上却是不肯示弱的,冷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口气也不好,“你就不能在这时候提我父亲吗?就会拿他来压我,扫兴!” 苏倾楣真想翻白眼,抱琴看出苏倾楣的不快,也觉得这场面于她来说着实尴尬,上前道:“小姐,表小姐,你们累了吧,找个地方坐着说话吧?” 秋灵跟在苏梁浅身侧,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咧着嘴笑,小声对苏梁浅道:“二小姐肯定气坏了,痛快!” 苏梁浅看着秋灵一副出了恶气的模样,也勾起了嘴角,随后将目光投向眼前的一汪碧波,忽然想起某人曾对她说的要将这太清池填平的话,勾着的嘴角,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冷意,清澈的眼眸,也变成了冰冷的讥诮。 “苏妹妹!” 苏梁浅正入神的时候,听到有人似乎是在叫自己,声音还挺熟悉,转身就见周诗语跑了过来,还牵着沈琦善。 她们跑的还挺快,眨眼就到了苏梁浅跟前。 “我刚在那边看到你妹妹,就猜测,你应该也到了。” 从另外一边跑过来的周诗语微笑着解释道。 相比于她的兴奋,有些怯生的沈琦善,反而给人一种沉静的感觉。 自沈家出事后,多年来,沈琦善几乎就呆在沈家不出门,久而久之,对这样的场合,就有一种下意识的抵触。 “浅儿表妹。” 她看着苏梁浅叫了声,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自己刚刚跑过来时,苏梁浅背对着自己,面对碧水时,阳光下,那一身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周诗语已经松开了沈琦善的手,转而上前挽住苏梁浅的胳膊,“苏妹妹,我许久未见你了,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本来是打算去你家找你的,但我母亲不让,你最近怎么样?” 周诗语的担忧,透着小心。 苏梁浅歪着脑袋看她,笑,“你看我像过的不好的吗?” 周诗语松开苏梁浅的手,认真打量了她片刻,摇了摇头。 “你没事就好,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有许多事想问你呢。” 周诗语言行亲昵,和苏梁浅反而更像表姐妹,一旁的沈琦善看着,生出歆羡。 她也很喜欢苏梁浅,心理上对她也颇为倚赖,却做不来这样的亲近,她对任何人都做不到。 苏梁浅点头,没有拒绝,周诗语便探着脖子找人少些的地方,半晌指了个方向,苏梁浅看向沈琦善,邀她一起,几个人没走几步,便有一群人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和苏梁浅差不多大的少女,一身绛红色的长裙,十分惹眼,站在人群的正中,有种众星拱月的瞩目,她微昂着头,那张娇俏好看的脸,有种说不出的傲然,仿佛是与生俱来,已经融入了骨血的高人一等,透着比萧意珍还任性恣意的跋扈。 周诗语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存在,脸上扬着笑,自顾和苏梁浅说这话,倒是沈琦善,似受惊般,往苏梁浅的方向挪了两步,小声提醒道:“是安阳郡主。” 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的颤抖,似乎是在恐惧。 安阳郡主,叶安阳,文慧公主的幺女,也是她唯一的女儿。 文慧公主是当今太后的女儿,也是先帝的嫡长女,当今太后生她时大出血,险些难产,虽然后来救下来了,但身体却伤了,不能再育。 庆帝自幼丧母,算是由太后抚养长大的,和文慧公主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却有自幼长大的情分,非其他人所能比,而且文慧公主还有从龙之功,在庆帝面前说话极有分量,就连皇后都要避让三分。 文慧公主育有两子一女,安阳郡主是幺女,且算是老来得女,是当今太后唯一的外孙女,皇上对她也倍加宠爱,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尊贵胜于公主,这也养成了安阳郡主和萧意珍一样,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性子。 当然,两者也有不同。 萧意珍的无法无天,更像是井底之蛙,而叶安阳,却是真正有那个底气的。 而这个被宠坏的郡主,因为以前沈府的风光,让她在沈家和她同辈的女孩儿面前,不能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和沈琦善还有她有仇似的,处处刁难,尤其是她。 苏梁浅也是上辈子后来才知道,叶安阳之所以和她不对付,是因为幼时有一次她和她外祖父进宫,刚好碰上她逮着一群人玩飞镖射人的游戏。 就是一群宫女太监,跪在地上,头上顶着苹果,叶安阳就站在三丈外的位置,对准苹果射飞镖,她飞镖没射中苹果,射到了一个年轻小宫女的脸上,都流血了,且就在眼睛周围的位置,差点将人的眼睛都弄瞎了,那宫女吓得大哭求饶,那时候才三岁多的苏梁浅正义感爆棚,站出来阻止。 叶安阳玩的兴起,并不愿意收手,两人打了起来,最后这事就闹大了。 她外祖父自然是向着她的,且叶安阳此举着实残忍,她外祖父也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当着皇上的面,大斥叶安阳此举不妥当,皇上当场让叶安阳和她道歉。 叶安阳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的,哭着大闹,皇上和后来赶到的长公主轮流劝,且皇上态度强硬,叶安阳才低头的。 两人的仇,两家的仇,就此结下。 那么小发生的事,她在云州又那么多年,苏梁浅其实都忘了,她之所以现在记得,是叶安阳在她嫁给夜傅铭后告诉她的。 那时候,只要她进宫,叶安阳必会折辱嘲笑,她为了夜傅铭,一次次忍让,叶安阳见她隐忍谁都不告诉,越发的肆无忌惮,在一年冬月,让人将她骗到这太清池,将她推入水中。 苏梁浅到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这太清池的水,冷的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叶安阳并不敢闹出人命,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的时候,让人将她救了上来,她事后问她为什么,她便将幼时的仇怨说了出来。 这事,夜傅铭自然知道了,他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向她保证,不会让她白白牺牲,将来大业得成,要让叶安阳付出代价,而且要填了太清池。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不想得罪长公主而已,而她当时竟然觉得感动,外祖母和沈大哥,谁也没说。 虽然上辈子叶安阳和长公主府的加长都不好,但填了太清池?那凉凉的水,只有她一个人体会了,多可惜。 对苏梁浅来说,叶安阳可以算是除了夜傅铭苏倾楣等将她害成那样的罪魁祸首外,她最恨的人,简直就是她上辈子在京城那几年的阴影。 她对她的打击伤害,已经不是少女间的恶作剧,那份恶劣恶毒,是苏梁浅不能够原谅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而苏梁浅,几乎可以肯定,叶安阳就是冲着她来的。 ------题外话------ ps:稍后还有一更,另推荐小妖另外一本同类型完结重生文《重生之医品嫡女》 一句话简介:这是个受尽屈辱磨难的少女死后意外重生,为了改变命运保护家人不受到伤害,学医从武名扬天下的复仇之旅,然后收获了美好爱情的故事。 她是相府嫡女,更是定国公府视若珍宝的外孙女,身份尊贵。 前世,她倾尽一切助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登上皇位,他却与家中养姐勾结。废她皇后之位,害她外公一家,五岁大的儿子丧命于野犬之口! 冷宫中,她绝世容颜尽毁,养姐头戴凤冠巧笑嫣然,“我根本就不是父亲的故人之女,我就是他的女儿,相府的长女,苏心漓,是你占据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我现在不过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再睁眼,苏心漓回到了十三岁。 这辈子,她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吃的她的给她吐出来,欠了她的给她还回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