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裴大柱是回大贵村砍竹子制作小竹筒和小竹杯的。 裴云婠则背着背篓进了后山。 给浮光用的草药快用完了,正好进山采摘一趟。 采摘了草药,裴云婠回到四合小院,就开始拿裴大柱破好的竹篾编制小竹篮。 小竹篮是裴云婠准备用来装小点心的,力求实用、精美、便携…… 锋利且韧劲十足的竹篾在裴云婠的巧手底下翻飞,成了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小竹篮。 到了傍晚,父女俩收拾一番,将需要带走的东西都装上牛车,再锁上大门,赶着牛车去多福镇。 走到沿河官道上,裴云婠远远瞧着一队车马停在路中央,数十个身形魁梧的汉子们围在车队周围。 几个衣着华丽的夫人和小姐则围着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一群小厮婢女装扮的人则在车队里来来回回地奔走。 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哭喊从车队里传出。 “太夫人,您醒醒啊!” “太夫人,您不能死啊!” …… 裴大柱又让裴云婠躲进了牛车里,他则赶着牛车,一脸忌惮地走近车队…… 魁梧的汉子们握紧了手中的刀,一脸防备地盯着裴大柱。 裴大柱的内心里慌乱不已,后背冷汗涔涔,不得不眼观鼻、鼻观心,硬着头皮赶着牛车打这些汉子面前慢慢经过…… 裴云婠坐在牛车里掀开一角车窗帘子,灵动的眼珠儿瞄向车队里最精致奢华的那一辆马车。 与此同时,一个中年男子提着药箱从这一辆马车里出来,向着站在马车外焦急等候的一位贵夫人摇了摇头。 “大夫人,老夫尽力了。” 闻言,贵夫人头晕目眩,身形不稳,差点晕了过去,好在她身旁的一个少女眼疾手快地出手相扶,贵夫人这才不至于摔倒。 “马神医,就真的没一点法子了吗?”另一个贵夫人不死心地询问。 被称呼为“马神医”的中年男子仍是摇头,“二夫人,出门前,老夫就说过,此行凶险异常,眼下太夫人发病,老夫也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裴云婠看到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 清风拂过,带来一阵浓重的药香,还吹起了那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帘子一角,裴云婠看到了马车里陷入昏迷的太夫人。 中医四诊,望闻问切。 裴云婠只望了一眼,却也已经瞧出了端倪。 咬了咬下唇,裴云婠掀开了车帘,伸手去拉紧裴大柱手中的缰绳,让大野和小野停下,她则跳下牛车,对不明所以且慌乱吃惊的裴大柱说一句,“爹,我去去就来,您进车里等我,我不喊您,千万别出来。” 话落,裴云婠不等裴大柱回复,就迈步走向那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 守在外围的护卫拦住裴云婠,面目凶神恶煞。 “我能救你们家太夫人。”裴云婠不为所惧,只轻轻缓缓地道出一句话,等着对方做决定。 她并不太想淌这一趟浑水,但她有所求,而对方正好能达成。 护卫听闻裴云婠的话,震惊的同时,立马去向大夫人禀报。 快要昏厥过去的大夫人闻言也是震惊不已,她回头顺着护卫的指向,在看到瘦瘦弱弱的裴云婠之时,原本稍稍回暖的神色,明显地冷了下去。 一个黄毛小丫头? 太夫人的病,连宫里的太医以及杏林世家的马神医都束手无策,这穷乡僻壤里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有本事治好? “哪来的野丫头?快将人撵走!”大夫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裴云婠有本事治病。 倒是二夫人没有以貌取人,她劝说道:“大嫂,民间自有归隐圣手,既然那个小丫头说能救太夫人,那就让她试试吧!左右咱们是束手无策,多个人瞧病就多一份生机不是。” 二夫人是本着“死马当做活马”的态度,但这话她却不能直白地说出来,只能委婉表达。 大夫人还想否决,但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却扯了扯她的衣袖,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夫人,这事儿您别一个人包揽,到时出了岔子,得您一人担着,既然二夫人开了口,您就顺着她,最后太夫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几个老爷要怪,也只会怪在二夫人的头上。” 于是,大夫人改口道:“那就让她来给太夫人瞧瞧病吧!” 裴云婠被护卫带到了马车前。 大夫人、二夫人并一众小姐和丫鬟婆子都向裴云婠投来打量的神色。 “你们太夫人的病,耽误不得。”裴云婠连寒暄都懒得,她的腰杆儿挺得直直的,一点都没有见到高门贵族人就点头哈腰,谄媚奉承的奴性。 “姑娘,快快里面请。”二夫人心急太夫人的病情,还亲自为裴云婠掀开马车帘子。 大夫人则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看好戏。 马神医扛着药箱也站在一边,他冷眼睥睨着裴云婠,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他心中有十乘十的把握,这个小丫头救不了太夫人。 马神医恃才傲物,一直认为自己见多识广,他在医界排行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他却不知,这世上有很多视名利为浮云的隐世高人,从不屑于同人一较高下。 “我给人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打扰。”裴云婠上马车之前,目光严肃地看向二夫人。 “好!好!我们就在外面,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二夫人为人圆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得罪裴云婠,因此对于她的要求,都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再说,二夫人也清楚很多能人异士都有些怪癖,她认定裴云婠是隐世圣手,独门医术不愿被人瞧见,也能理解。 裴云婠这才进了马车,二夫人放下马车帘子。 先前在马车里伺候的两个小丫鬟也在裴云婠上马车之前就被二夫人喊了下来。 马车内,裴云婠不慌不乱地给太夫人探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