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王后要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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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流沅将称呼安潇湘的全名,换成了安姑娘,让马车内的安潇湘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让她上来。”
“可是……”
“不怕,若我今日死在了此处,她也得跟着陪葬。”
安潇湘话都已说到这个份上,橙子也只能让一条道,让青木流沅上了马车。
青木流沅穿着粗布罗裙,面色凝重的于安潇湘的耳畔低语了一句,便让她面色骤变,“此言当真?”
青木流沅点头,“安姑娘大可以去查,此事绝无虚假,只怕还未查出了个所以然,这些人早已没了性命。”
马车内静谧了片刻,墨白便听见马车内安潇湘的声音,似怒又迫切一般,“墨白改道,去城郊的万人坑!”
万人坑?
墨白不敢否认或疑问,直接一扯缰绳,便奔出了一众拦截着的百姓包围圈,直冲出城门。
望月楼之上,诸葛隻神色傲慢而漫不经心的饮着一樽美酒,声调勾人心弦,拖着长长的尾音,“芷想寻个时辰与小安儿玩一玩。”
淼沝水默默站了出来,“公子,属下已暴露,夏无归此时号令全城追杀属下,帮不上公子,请公子恕罪。”
亏得这个大内鬼,才能将安潇湘绑进夏宫骗出夏宫,来去自如,这么多回都不被发现,想必夏无归此时早已恨透她了,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不过,若非果如替她顶了一回罪,她也不会硬撑到现在才被认出来。
“不过,公子,青木流沅下了毒该如何收场?”
淼沝水很清楚自家公子的秉性,是个睚眦必报,受恶必还的人,甚至即便没有事儿,只要感到不爽,都会还手,更何况,青木流沅已经触碰到了公子的底线。
听到淼沝水提及青木流沅,诸葛隻妖眸骤变从方才的懒洋洋,便至充满了狠厉阴沉的眸色,分明一言未发,却让人感到十分危险。他唇畔缓缓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既然这位流沅格格爱使杀手算计小安儿,芷为何不可也让几个杀手陪她玩一玩?”
“属下明白。”淼沝水立即会意,又道,“尚大皇子今日又与尚二皇子在行宫,属下可要……”
诸葛隻的声线依旧懒洋洋的,如同以往一般,从容不迫、不急不缓,“不必理会,做好你自己的事儿便好。”
似乎欧阳斯也能感受到家人的存在了,虽说欧阳习习靠谱的时候很靠谱,有时候又很不靠谱,但好歹也是欧阳斯的亲兄弟,不是吗?
……
万人坑旁,数万名百姓在那坑洞旁,只需要再退后一步,便会跌入万人坑内。
而四面八方围满了皇位,将他们劫劫逼退,没有任何能以逃离的缝隙。
夏无归与诸葛明空于不远处,诸葛明空看着那些个面色不忿的百姓,带着恐惧又十分有骨气不肯降,摆明了宁死不屈。诸葛明空有些心软,朝夏无归微微垂首,“皇,不如将它们暂且收押……”
“孤给他们的机会已经够多了!”夏无归的声线带着不容违逆的震慑,摄人心魄的魔息缠绕,极具威压的压迫感四面八方倾覆而来,让那些本便瑟瑟发抖的百姓,顿然更为恐惧。
“暴君妖女!为祸天下!你们就应当下地狱!也永世不得超生!”
“暴君妖女!”
“暴君妖女!”
说着说着,有两三个人自觉退后两步,面上带着赴死的愤怒,跳了下万人坑,“咚”一声重响,便再没了呼喊声,却让人感受到了那人怒到极致,也恨到了极致。
即便有那么两三个开头鸟,但许多人其实内心都是怕死的,即便仍然在呼喊着口号,却并没有人一直跟着跳下去。
谁不想活着呢?但活着,便不得不面对家人死在这个国度手中的事实,便不能与这个国度的君主王后一同生存,毕竟,这一对暴君妖女,可残害了他们的一家呀。
听见这些个声响,夏无归仿若已经经历过很多回一般,面色毫无波澜,却隐隐沉了几分。他一扯缰绳,缓缓转过了身,朝反方向驶去,“半刻钟内,愿降不杀。”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从前皇已然让他们逃脱了许多次,或许都是因为心软愧疚,不忍对他们痛下杀手,但如今,事情已到了无法挽留的那一步。
这些流浪的难民四处烧杀抢掠,支持安潇湘与夏无归新政的百姓,更是被这些难民欺辱,全国上下有一半以上的犯罪,都是这些难民干的。
收到指令以后,皇卫队纷纷退后两步,给那些个难民思考的时间。
长久的冷静让那些难民不再呼喊口号,而是慢慢沉默了下来,有些面面相觑之后却更为坚定,有些在转头看向了万人坑时,又动摇了心思。
玻璃左右扫视了一眼,也站到了不远处等待,命人燃上一炷香,面无表情的道,“想必,各位也是想活命之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你们将会再次受到皇的庇护,若有人想要活命,便站出来,愿降不杀。”
安潇湘的马车赶到万人坑时,正巧瞧见玻璃喊口号,便晓得自己来晚了,没有成功拦截住。
马车停在山间的缝隙角落,若不去认真的看,根本不会发现马车的存在。
“那些百姓,当年承蒙你的庇佑,如今家破人亡,四处流浪,安姑娘心中是否有愧疚?若你当真还有那么一分良心,便去瞧一瞧。”
“皇并为斩尽杀绝,便是想让他们回到这个夏国,但百姓早已被这位暴君伤透了心,谁还肯回来呢?谁还敢回来呢?谁还愿意回来呢?”
“是我犯的错,如今自然要有我受着。”
青木流沅好似早有准备一般,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套麻衣粗布衫,递给了安潇湘。
青木流沅的表情是从前少见的认真,失了平日里总挂着的平易近人,仅有的只是冷漠,“安姑娘,让妾身瞧瞧,你该如何挽回这些百姓的性命。”
安潇湘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那粗布衣衫,也没避嫌,当着面变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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