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怕是这些“巴牙喇们”是从白山黑水走出来,那怕是他们不知死亡为何,那怕是他们力可搏虎,或他们总归是人,是人就会恐惧,野蛮人同样也不例外。 恐惧或许会随着叫声被排到体外,但是当恐惧的苗头种下时,它就会生根就会发芽,就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而回应这些巴牙喇的却是一声悠长的哨声,它似龙吟一般,在这片充满着冰与血的雪原上响起,在它的指挥下,战士们又一次变动着阵势,中阵的战士稳步向前,在行进中,在战斗中,完成了一次阵式的变化,内阵的战士来到了阵外,为了让战阵保持战斗力,这些铁人们就像是履带一般,从后到前,滚滚而去,任何试图阻止它的人都会被碾成碎泥,在他们移动时牛皮铁靴踩踏在大地上,令其不时震颤着,颤抖的不止是大地,还有人心。 “冲上去、冲上去、杀死他们……” 在巴牙喇的阵列里有将领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但是他们语调里却透出了恐慌。他们都只是一群人而已,是人就会害怕。 置身于阵中的济尔哈朗,同样注意到士气变化,他用女真话大吼道。 “大清国的巴牙喇们,别忘了你们都是大清国的巴牙喇!” 巴牙喇! 曾几何,这是他们的荣耀,现在同样也是,在王爷的督促下,那些巴牙喇们再一次重整旗鼓,与先前不同,他们以三五人组成小队冲上,当刀锋砍来的时,有人举盾格挡,刀锋刺来时,有人向前抵挡,与时同时,他们又挥动着骨朵抓住机会砸向这些不畏生死的铁人。 铁人会受伤,会死去,但是铁人却是机器一般,后面的会迅速补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台机器中的一个零件,而反观那些巴牙喇却像是一群飞蛾似的,正绝望地扑向这个火红火红的烈焰之中。 这些飞蛾接近列焰边缘就斩杀于烈火的周围,用他们血作为染料,将这片烈焰染得更红、更热…… 但是也有少数运气足够好的飞蛾,它们在同伴的掩护下闯进这片烈火中,他们挥动着手中的骨朵、狼牙棒拼命的砸向周围的铁人,骨头砸在板甲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就像铁匠铺里声响似的。原本徐徐移动的锐阵在他们冲击下,被砸出一片塌陷,然而很快又恢复如初了,倒下的铁人被迅速推开了,后面的弟兄会迅速向前补位,冰冷的刀锋会再一次或砍或刺进巴牙喇的身体之中,那些所谓的“巴牙喇”即便是的一击得手,而下一瞬间等待他的仍然是必死的结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