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声叫声对沈正平来说就是一个准备主动进攻的信号。 他把箭筒里最后一只箭射出去,看着远处的一死一重伤一轻伤和三个依旧完好的草原骑兵,把手里的弓背到背上,同时把腰间别着的弯刀从刀鞘中抽出来,轻夹了一下马腹,“驾!” 两人一前一后,同一时刻发起进攻。 梁轶打了个措手不及,沈正平则是负责补刀。 最后梁轶拼着后背被砍了一刀,沈正平腹部也被刺了一刀的代价,把剩下的四个人全都解决了。 跳下马背,沈正平顺手把马背上挂着的简易绷带包给拿下来,利落地给腹部的伤口上药包扎。 在他包扎的时候,梁轶在一旁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等沈正平包扎完,又扯了梁轶马背上的绷带包给他包扎好伤口。 等小战场收拾停当,两人才朝躲在不远处的那几位牧民走过去。 几个牧民能看出来是一家人,青壮年只一个,老人小孩女人都有,难得能在那几名草原骑兵的追击下跑那么久。 对方见他们走过去,双膝一弯就要磕头,沈正平捂着小腹忙把人给拦下,“你们是边境游民?” 几人中年纪最长的老牧民点点头,“回这位军爷的话,我们本来是居住在科尔沙部落的牧民,前几日我小人的女儿出门,遇到了一位巡逻的北冥将官,那人要强行把小人的女儿带走,我们不从,他便派了人上门强抢,小人无奈之下便说要给女儿准备嫁妆,等到晚上的时候便偷偷带着家人还有仅剩的几匹马连夜逃了出来,谁知道还是被他们察觉,一路穷追不舍。两位军爷对我们一家子有活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沈正平把人给拦下后就往后退了几步,听完了老牧民的话后依旧冷静地看了他一眼,“老人家的大雍话说得很好。” “回军爷,小人的母亲,便是一位大雍人。她说她是因为家族获罪,被流放到西北边境的。有次遇到危险,恰好被小人的父亲救下,这才嫁到了科尔沙部落里。” 梁轶跟沈正平对视一眼,又朝老牧民问道:“你知道你那位母亲的姓氏和名字吗?” “小人母亲姓楚,名楚应心。” 沈正平凝神回想了一会,朝梁轶点点头。 几十年前,的确有一位姓楚的官员,因为参与皇子夺嫡,站错了队伍,在新皇登基的时候被全家流放。 这些信息,都是他们在军事学院里训练记忆能力的时候死命去背下的。 确认了这几个牧民的身份,在询问过他们可愿入关定居得到点头后,沈正平就和梁轶带着他们以及那些北冥骑兵的尸体和留下的马匹往回走。 一个时辰后,他们俩把人送到关内城中暂时收留流民的地界,才带着战利品回去军营。 交上战利品,沈正平和梁轶就被医兵火速带走,被带到军营里的临时医馆内进行更好的治疗。 麻醉,伤口缝合,敷药,等到这些处理工作都做完,已经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已经躺着趴着沉沉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就见窗子外头天色已经黑透,房间里只剩几盏灯照亮了整个空间。 沈正平第一个看到自己床尾还坐着一个人。 吓得他愣了下才看清楚坐着的人是谁。 “教官?” 原本在军营里,他们该称呼卫昽卫将军,但教官这个称呼叫习惯了,他这一惊之下也跟着脱口而出了。 卫昽也没纠正他,看了眼也在努力扭头看过来的梁轶,合上手里的本子站起身走到两人床铺的中间,声音平静地开口道:“沈正平,梁轶。” “到。” “到。” “今日,你们俩斩首越境三公里的北冥骑兵六人,缴获六匹军马,领救助了牧民五人,这份功劳在累计你们之前的军功,已经足够满足军事学院服从兵役的要求。简单来说,等你们俩这次伤势好全,就可以返京归家了,开不开心?” 房间里却是陷入了一阵久久的安静。 沈正平和梁轶这会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愣怔,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复杂。 他们仍记得,在刚被带到这西北边境之前,他们足足水土不服了一个月,那时候甚至是哭爹喊娘的要回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