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楠悲愤地叫道:“老夏,你也能受这种气?” 夏仪:“周兄弟,别冲动,别……咳咳……”顿时口中一甜,有热热的液体涌上喉头。伸手一捂,却捂了一手殷红。 这血一吐出去,夏仪脑袋里嗡一声,就倒了下去。 雨终于落下来,落到茅屋顶上,然后滴滴答答滴到地上。 缩在干草从中,詹通还在不住颤抖。 周楠端起热粥喂了他两口,詹通这次竟没有清醒过来。 夏仪双手捧着碗,定定地看着里面清楚可数的几粒米,又开始咳嗽了,咳得里面的汤水撒了一身。 周楠安慰夏仪:“老夏,你也不要伤心,这天不可能永远下雨,你那个同僚也有回来的一天。到时候,不就拨得云开见月明了。” 夏仪:“周兄弟,这些天多亏你照顾我和老詹,若非得你,咱们两人怕是已经死去。这恩情,夏仪一辈子都是不会忘记的。放心好了,你的事情将来到了京城,若我能帮得上忙,绝不推脱。不过,我也就是个小人物,有的事情也插不上手。你好人有好报,将来不会没有下场的。” 周楠:“老夏,大家同坐一条船,说这些做甚?” 三人患难了这些日子,虽然彼此还是看不顺眼,却亲热了许多。互相的称呼也随意,都是周老弟,老詹,老夏。 周楠说完,用筷子轻轻敲碗,低声唱道:“店主东带过了黄骡马,不由得秦叔宝两泪如麻。提起了此马来头大,兵部堂黄大人相赠与咱。遭不幸困至在天堂下,为还你店饭钱,无奈何只得来卖它。摆一摆手儿,你就牵去了吧。但不知此马落于谁家?” 夏仪苦笑:“周老弟是把我比成秦叔宝啊,可惜秦琼卖的是马,我却被人抢去了宝刀。” 周楠:“被抢去宝刀的是青面兽杨志。” 夏仪不悦:“我堂堂朝廷官员,怎么能做草寇……咳咳……周老弟,你大概心中疑惑,等就算等不到锦衣卫的同僚,为什么不去找地方官?” 周楠知道他有话要说,只微笑地看着他。 夏仪:“这事还真不能找地方官,也不能让军中之人知道。” “别人以为我夏仪好歹是锦衣千户,又在北衙当差,威风八面,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其实,我这个正五品武官在京城里就是个屁。” 他咳嗽了两声,说:“就拿北衙来说吧,掌印的是镇抚使,下面是两个副使,还有两个实授的千户。另外,还有二十来个挂名的千户。像我这种千户,还有十来个,说穿了,都是听命行事的跑腿角色。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却不甘心这么下去。” 说到这里,夏仪压低声音:“是啊,我想当官,当大官,至少也得是实授的锦衣千户,哪怕到地方上也行啊!也是运气,我一个表弟在子升公手下做幕僚,经他引见,就投入了子升公门下。” 周楠:“哪个子升公?” “还能有哪个子升公,自然是徐子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