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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泽栋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盲音，目瞪口呆。

    面如死灰，浑身凉了半截。

    怎么回事？

    他和朱九安的商业来往，已经持续了大约半年，关系一天比一天好，已经称兄道弟，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手表芯片合作的事儿，几乎板上钉钉，甚至都要去参加朱九安的家宴。

    关系都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说变就变，家宴不去了，手表芯片合作的事情没影了！

    “朱老板。”卫泽栋不肯死心，又给朱九安打了回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中午还说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卦？朱老板别误会，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朱老板如果方便，能不能跟我说说原因？”

    朱九安拿着手机，满脸发愁。

    卫老弟，不是老朱不够意思，这事儿实在不能说啊，王少的身份不能暴露，他的安排我怎么敢不听？

    “你就别问了，问我也不说。”朱九安唉声叹气：“行了，就这么定了，别再打给我了！”

    说完，又把电话挂了。

    卫泽栋：“……”

    一颗心脏彻底凉透，满脸绝望，身体摇晃一下，差点儿没有站稳。

    连原因都不说，说翻脸就翻脸，这就是纯粹的商人，一切只看利益！

    “泽栋！”看到卫泽栋身体打摆子，林蓉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声音带上哭腔：“泽栋，你别吓我啊泽栋，朱老板不和咱们合作，咱们还可以联系别的企业，你可千万挺住啊！”

    卫泽栋心如死灰，脸上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智能手表芯片，这是卫氏电子最近刚刚研发的新产品，急需找到合作商。而燕京附近，能吃下芯片的企业屈指可数，最大的就是联创集团。现在朱九安拒绝合作，卫氏电子付出的所有努力几乎白费，他怎么可能挺住！

    “我想不通，想不通啊！”卫泽栋缓缓坐到沙发上，双手抱头，眼睛里血色遍布，满脸痛苦：“咱们这半年，一直讨好朱老板，关系打的不错，他居然这么无情，连原因都不愿意说，半点儿机会都不给，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为什么？

    王锐在旁边眨眨眼睛，瞬间想明白一切，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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