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不懂,玄示。” 楼雨眠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只会叫她心酸的话题,她知道,她孤注一掷出来寻找阿丑本就是比登天还要困难的事情,八方界茫茫人海难以寻人,更不用说寻找一个有意躲藏之人,也许穷尽千年也难以寻到。 但她就是执拗地想找他,明明他们两情相悦,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为何前一日还同她开起婚后小玩笑的阿丑,第二天便不告而别,她想知道是为何,即使未来阿丑也许和别的女子在八方界某一处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她也还是想找到他,问他一句是为何! 楼雨眠的好心情彻底被玄示莫名的问题给搅乱了,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背过身去,话语里是淡淡的疲累,“玄示,若是无事你便回去吧,我累了。” 玄示看不见楼雨眠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同寻常。 他心里浮现一丝焦灼,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原来这就是担心,会因她有别于往日的伤感而心烦意闷,会因自己陡然升起的无能感而局促不安,会因她挺得笔直却仍然瘦弱的背影而心生怜惜。 这种奇妙的心情,皆是因为他担心她。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玄示沉默片刻后站起身,他理了理微皱的长袍一角,用一如以往的淡漠语调道了别,一个瞬身消失在了窗口之处。 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东西不再和以往一样了。 自那以后,玄示再也没有来过。 而楼雨眠未避免自己多想,将全身心投入到修行之中,结果却苦了陪练的两人。 楼雨眠自己察觉不到疲累,反倒让安歌和冬榕叫苦连天,他们俩盼星星盼月亮总归是将筑基弟子比试会这一天给盼来了。 比试会当天清晨,安歌和冬榕早早便来到飞鸢居,本以为这个时候楼雨眠还在打坐,却不想她已经手持花槐在莹白的柳树底下剑影翻飞,柳条簌簌抖落的白色叶片还未沾地,皆被楼雨眠一一斩断,化作晶莹粉末消散于空中。 安歌和冬榕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这......杀气颇重啊,也不知是谁惹她生气,这要落她手里可就惨了...... 安歌用手肘捅了捅冬榕的腰,示意他过去,冬榕瞥了他一眼,只得揣着手往前走走,试探性喊道,“师妹,时辰快到了......” 只听花槐发出一声轻吟,楼雨眠在莹白柳叶中翩然收剑,一双凤眸不经意往冬榕这一扫,里面蕴含的杀气叫他心头一跳,只觉自己就是师妹心恨之人。 但随着花槐入鞘后,楼雨眠举止只见的狠决消失不见,她撩了下散在肩头的长发,冲着冬榕展颜一笑,这一霎,冬榕觉得世间所有的花都绽放开来。 “师兄,早。” 冬榕面颊泛粉愣在原地,直到安歌走过来用食指捅了下冬榕的后腰,“徒弟你发什么呆呢,别耽误你师妹的时间了。” “啊?哦,”冬榕回过神,他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慌张,连忙将情愫掩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又回到以往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师兄,“师妹,该去明心峰了。” 楼雨眠并未察觉冬榕的不自在,她走到师父和师兄身边,面上带着亲昵的笑意,“师父师兄好,你们不来提醒我,我倒要忘记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