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交个朋友不赚钱”什么的都是买卖人的客套话,没人会当真,可这也太黑了。 “唉,玉珠,怎么说话呢?做错了就要认唻,明明是你不对,还要找人家理论,闹来闹去搞得大家都没生意做。”陈江河及时出现在摊位前:“接到大哥的电话我就过来了,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冷静呢?” “明明是他挑唆那个丫头片子断我们财路。”骆玉珠一看陈江河向着林跃说话,登时火了:“邱英杰把我跟冯姐叫过去说了一顿还不满意,又打电话通知你,他什么意思啊?有他这么做领导的吗?这么偏心,那大家说他给陈玉莲开后门是不是真的?信不信我告他去。” “怎么又整到大哥身上去了呢?玉珠,大哥也是一片好意,你这么一搞,以后大家怎么在一个商场里做生意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 “你就是觉得欠他的对不对?” “这跟欠不欠有什么关系唻?”陈江河觉得她很不讲理:“我都听大哥说了,这事明明是你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怎么能把责任都推给别人呢?” “陈江河!当着这么多人面,你居然敢教训我?” 她生气了,很生气,自己男人怎么能不向着自己说话?这性质很严重,相当严重! 陈江河发现跟她讲不清道理,一遍一遍地用手抹脸,好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没话说了?我告你,他就是眼红,他这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就是个无耻混蛋。” “你个扫把星,克死男人,又回来折腾鸡毛哥,让他给你养孩子,你个不要脸臭寡妇。”陈婷婷一听骆玉珠骂林跃,那火儿一下子飞上了天灵感,自然是什么难听说什么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骆玉珠找东西要打人,陈江河一边拦她,一边狠狠地瞪陈婷婷:“你这怎么讲话唻,小小年纪,我可是要找你妈评理的。” 陈婷婷白了他一眼:“找我妈?先管好你女人再说吧。” 哈哈…… 现场响起一片哄笑。 有些人在后面直摇头,陈江河好歹也是做过厂长的人,找了个寡妇,给死人养孩子不说,还一副妻管严怕老婆像。 “怎么了这是?” 这时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的人挤进人群,大家定睛一看,发现是陈金土和他儿子陈大光来了,俩人手里还拿着一摞大红色请柬。 “陈金土,你来晚了,戏已经演完了。”有人起哄。 “什么戏?再好看的戏,也没我儿子的婚礼有看头,既然大家都在这儿,也省得我一家一家去送了。”陈金土拿出请柬递给陈江河:“半个月后,义乌大酒店,江河,你跟玉珠一定要来啊。” “这个是你的,婷婷,拿回去给你爸妈。” “林跃,你的,到时候和玉莲还有你外婆一起。” “……” 陈金土并不关心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搞一场能够载入陈家村史册的婚礼,以此来证明他比陈金水命好,比陈金柱有面儿,他的儿子比林跃有能力,比陈江河有钱。 “金土叔,只发请柬不发喜糖吗?” “发,发,大光,还愣着干什么?给大家发喜糖。” 后面陈大光赶紧打开提包,从里面取出一兜兜五颜六色的糖块发给大家。 “我跟你们说啊,这酒心巧克力少吃,万一喝醉了,误事!”陈金土专门给大家指点喜糖里的高档货。 陈大光给林跃发糖的时候,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红绳,一脸嫌弃地道:“多大人了怎么带这个?男人得带表,知道吗?” 说话间晃晃手腕上的大金表。 “劳力士,瑞士进口的,认得吗?” 陈婷婷怒目而视,一脸不忿,因为林跃手上的红绳是她一下一下编出来的。 “陈大光,你给自己买了劳力士,巧姑呢?” 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望林跃说道:“我跟人谈生意,不得装装门面啊?她一个家庭妇女,戴这个没用。” “那你们马上就要补办婚礼了,是不是也得装装她的门面?” “呃,买,给她买。” 陈大光生怕林跃再说出让他难堪的话来,赶紧拽着陈金土离开市场:“爸,老福叔那边的请柬还没发呢,再不去天都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