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老聂,你说这理财真能赚钱吗?” “还是那句话,你不理财,财不理你,你只要不盲目追高,稳扎稳打着来,挣钱是肯定的。” “那我怎么总看电视上说国外某某买金融产品暴雷,持有者连房子都给拍卖了呢。” “那是国外,国外有金融危机,咱国有吗?你要相信政府的宏观调控手段。” “哦。”苏大强恍然大悟。 “老苏啊,你打算投多少?” “一……一百万吧。” “什么?一百万?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苏大强和聂来金都是去年才退休,工作单位的性质差不多,他退休金5000多,苏大强差不多也这个数,100万,那得攒多少年啊。 “儿子给的,不行吗?” “我说老苏,你要投一两万玩儿玩儿,我没意见,一口气扔进去一百万,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就我们家老三,苏明玉。” “知道,知道,就是在大集团当高管那个,你说过。” “我那天听她跟朋友打电话,她买股票,还有那什么债券、信托,有五六百万呢,你看吧,连她都买这个,能不挣钱吗?她买五六百万,我这才一百万,多吗?” 聂来金还能说什么,伸出大拇指:“厉害,你女儿真厉害。” “所以我就想啊,你看咱们这天天听评弹,下馆子,洗桑拿,平时我再去买点彩票,那点退休金还真不够,就这一百万,咱们买个最保险的,一天差不多也有一百块吧?再加上退休金,以后除了洗桑拿,咱还能叫俩小妹捏捏脚,有这个,总好过伸手找子女要,你说是不是?” 老聂笑道:“没错,老苏,你算是活明白了。” “如果没有碰到你,我可能到死也活不明白。”苏大强拍着聂来金的肩膀哈哈大笑,惹得附近桌上两个慕名而来的年轻游客对他们投来鄙夷的目光。 第二天,苏大强到银行转了一圈儿,没找到中意的项目,跟聂来金聚首后,又跑到工业园区的国际金融中心找到一家叫豪富理财的机构,被能说会道的理财师一忽悠,居然又追加了80万进去,基本上把二儿子卖房卖车的钱全投了,只留下几万应付日常开销,而且本来说好的要玩风险低的中短期债券,结果钱进了信托项目,按照理财师的说法,50万以上的投资属于大客户,匹配的是高端理财,只有信托和私募基金这种高大上的项目才符合他的身份。 聂来金试着劝了,可是没有用,好面子的苏大强一心要做个逍遥神仙,哪里听得进去逆耳忠言。 其实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美国之行让他有了危机感,大儿媳妇不愿意养他,大儿子失业在家,男人没有收入在家庭里就没话语权,虽然苏明玉答应暂时养他,但是总感觉住的不痛快,像蹲监狱一样,尤其是从美国回来后,保姆像是看犯人一样,每隔一小时就打电话问他在那儿,比方说回答听评弹,人家还要问一句我怎么没有听到唱腔,总之超级不自在,迫切地想要搬出去住,这些钱搞投资,按照理财师的说法,一年就能收入45万,寻思如果大儿子始终不来接他,等手里钱再多一点,就把老宅卖了,去外面买套房子,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日子,也算一个保障。 …… 另一边。 苏明玉从美国回来后就投入到反抗监理机制的行动中,因为这在她看来完全是一拍脑袋做出的垃圾决策,不过有一个小细节耐人寻味,之前监理机制是孙副总提的,但是柳青告诉她这次通过监理机制,使劲儿最多的居然是英殊的表哥张副总。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孙副总和张副总背后有怎样的勾兑的时候,她先去找了蒙志远,结果被怼了回来,她的救命恩人兼师父说她只知道市场、利润、成本这些东西,要经营一家企业怎么可以只在意这个呢,她理解不了,也不接受这种说法,作为一个销售,她认为盈利才是根本,然而蒙志远不听啊,把她从家里赶出去,完事飞武汉了。 “明玉,老蒙都这么对你了,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拼积木呢?别怪我说话难听哈,你在老蒙那里已经失宠了。” 柳青把她手里的积木夺过来丢到一边。 “那也好过你吧,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遇事冷静,不要冲动,有疑问给我打电话,你倒好,把孙副总给打了,总经理降为副总,呵呵,现在江北公司彻底被孙副总的人控制了。” 苏明玉又把丢在一边的积木捡起来,继续拼她的小房子,一副偃旗息鼓,没了斗志的样子。 柳青往办公桌一坐,凑近她说道:“我说大姐,你不是一向自夸雷厉风行,是个干实事的人吗?怎么也学别人说起风凉话来了,都这个时候了,讽刺我有用吗?” “那应该怎么做?”苏明玉抬头瞄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下巴枕着手背直视搭好一半的小房子:“现在蒙总在外地,监理机制又是董事会通过的决议,我能怎么办?” “要我说,事已至此,咱们不如给他来个破釜沉舟。”柳青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破釜沉舟?怎么个破釜沉舟法?” “你也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因为监理机制掣肘,江北公司已经丢了好几个大客户,鎏金在江北地区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超过众诚,但是这并不足以引起董事会的重视,毕竟众诚的市场主要集中在江南地区。你想啊,如果江南公司的市场份额也因为监理机制大受影响,这样董事会那群人还能坐得住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