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当她对祖父母表示现在就想到远方去工作,因而遭到强烈反对时,诗乃便说那至少让她到过去——当她还是婴儿时与父母亲一起生活过的那个东京某区去念书。 她确实是想到一个没有缠人的传闻与好奇视线的地方去。因为她可以确定,只要继续在这个小城市里生活,那么她的心理创伤将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当然诗乃的症状已经被诊断出是典型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四年来也已经接受过无数的心理咨询。而且她也乖乖按照医师的指示服药。 但脸上似乎都带着相同笑容的医师们所说的话,都只能轻抚或是搔过诗乃心灵的表层,根本无法到达受伤的地方。他们在干净的诊疗室里不断说着“我了解,那一定很痛苦吧。真难为你了”。 这种话,但诗乃却是边听边在心里重复嚅嗫着。 ——那你们有用枪杀过人吗? 如今她也已经自我反省,就是这样的态度造成自己无法信赖医生,让治疗一直无法收到成效。 但即便是到了现在,那依然还是诗乃毫无掩饰的真心话。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好还是坏——或许诗乃只是想要听见他们对此提出确定的看法而已吧。当然没有任何一个医生能够回答就是了。 但是就算再怎么为记忆与发作所苦,诗乃也从没有过自己结束生命的念头。 她不后悔对着那个男人扣下扳机。当他拿着枪对准母亲时,诗乃也只能那么做了。就算现在再回到事件发生的瞬间,她也会做出同样的行动。因为她一定要保护好母亲,这是从小的信念。 而且选择了自杀这条逃避的路,那么那个男人也就白死了,诗乃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她才会想要变强。想要获得能讲出“那种情况之下,我那么做也是理所当然”这种话的勇气。就像一个在战场上毫不留情打倒敌人的女战士一样。她会想要过独居生活也是这个原因。 当时离开老家之前,诗乃告别的对象只有祖父母,以及跟事件发生前一样把她当成幼儿般拥抱并抚摸头发的母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