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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文菲忍不住看向陈浩，露出询问之色。

    陈浩没说话，手指按了一下嘴唇，示意她继续听。

    方文菲点头。

    古筝乐声继续响起，配合琴声，清澈而又简单，但是就像《长生》一样，每一个音都直击心灵最深处，产生无法言述的美妙感觉，和记忆里最美好的感情一起共鸣。

    前奏过去，空灵若仙的歌声响起。

    ……自古红颜能得几时新，暗想浮生何时好，唯有清歌一曲倒金尊。

    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

    须信道，人间万事何时了。

    归来银烛炯长夜，叹息青春能几何。

    ……方文菲闭上眼睛，听得如痴如醉。

    这首歌的意境虽然和《长生》一样，但是内容和情感却完全不同。

    如果说《长生》是表达对大道的渴望，对梦想的热烈追求，那么这首歌就是感怀青春的流逝，想要永恒的美好。

    但是越美好的事物越不长久，想要永恒更是难上加难，人力而有时穷尽，难免伤感，哀婉动人的歌声，把这种伤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知不觉，方文菲已经泪流满面。

    她刚刚二十三岁，可谓是风华正茂，青春靓丽，处在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

    但是十年之后呢？

    二十年之后呢？

    三十年之后呢？

    她还能保持青春最美好时的模样吗？

    ……凭君借取法界观，一洗人间万事非。

    当年意气不肯倾，白发如丝叹何益。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不知不觉，空灵的歌声渐渐消逝，仿佛天边的云朵，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碧蓝的天空中。

    方文菲一动不动，沉浸在歌声的意境里。

    听完这首歌，在无限的伤感中，她还产生一股强烈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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