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圆滑世故,可见一斑。 因此,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自是做不出捧一踩一的事——再说他就算想踩,也不敢踩,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梁淑的心机深沉了。 于是蒋良强撑着笑,对白景源行了一礼,苦口婆心道:“大王,臣等负责的事太多,也太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依臣所见,还是先把大泽匪患之事解决了再说吧!” 话音落下,似是考虑到大王年幼,不懂其中关窍,蒋良又道:“大王或许不清楚,大泽附近有条商道,连接着桑丘与宿城,桑丘产丝,所产生丝以及丝织物,每年都是运到交通更加便利、商人聚集更多的宿城售卖,待到丝织物售出,又要在宿城采集许多生活物资运回桑丘,以及桑丘边上的齐水,以此来保障两地人民的生活。因为这里广种桑树产粮有限,所以这条商道极其重要!再者,这里商户每年上缴的商税足足占据我大楚总税收的一成,大王,这可不是小事啊!” 瞅瞅,这话说得,多么有理有据啊!连他这个孩子都听得明白! 随着蒋良的讲述,白景源面上先是显出惊讶之色,随即一脸肃容:“原来如此!那诸位继续商量怎么剿灭大泽匪患吧!其他的事先往后放放,这事最要紧!” 于是,话题顺理成章的掰了回去。 如此,连着打了几轮太极,对白景源来讲,不过刚刚算得上是热身,却把大伙儿恶心得够呛! 发现他是个滑不留手的,有他在,解决问题不仅没变得更容易,反而更添一层麻烦,众人气苦,直接把他当壁花供了起来。 接下来,他们不管怎么吵,都不再询问白景源的意见了。 叔鱼看热闹看得痛快,好几次忍不住笑出了声,白景源看在眼里,虽对他还是没有足够的信任,还是回了个“叔父也很棒棒”的眼神。 太后娘娘就很憋气了。 她既希望他性格软一些,什么都不沾,方便她掌控,又希望他足够强硬的同时,又足够听话,可以按照她的意思,把事情定下来。 白景源自是不会忽略珠帘后的犀利眼神,跟叔鱼眉来眼去完,又让人给娘娘奉上点心花茶表孝心,任袖吃人嘴软,几次想说什么,还是没有在朝臣面前驳了他的面子。 于是接下来大半天,他都坐在王座之上,耐心的听着众人争执。 楚国的官职设置其实很简单,地方上就是县令带着县丞县尉等佐官维持日常公务,中央也只有令尹、大司空、大司马、大司徒、大司寇,还有他们的佐官等人有资格上朝,所谓朝会,讲真的,还没有白景源小时候参加过的班会热闹。 待到时辰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找各种借口去休息,然后趁着休息的时候吃点心,而是大大方方宣布今天宫里管饭: “诸位臣公为国事操劳至此,皆因孤不成器,无力担起国事,孤年幼无知,政事还需仰仗各位,倒是吃喝这点小事,还勉强做得来。今日厚颜,请诸位爱卿与孤共进晚饭,粗茶淡饭,莫要嫌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