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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武者或许感觉不到什么，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却是实实在在地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姬九回到了万魔窟，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里，心境相比以往却是大不相同。

    以前是想活命，现在更多的是一种缅怀。

    “你还是老样子。”姬九难得地露出笑容。

    大窟主是个瞎老头，很少有人看见过他的真容，也很难相信凶名赫赫的万魔窟大窟主是个病恹恹的老头子，而且还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模样。

    大窟主淡笑道：“你不也还是老样子。”

    姬九取下了面具，露出真容，清俊无俦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熟悉他的人应该知晓，他的笑容有多虚伪，可现在他的笑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

    人生在世，总有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很不巧大窟主和姬九就是如此，两人的私交不浅，大窟主当年曾出手帮助过姬九多次，这些姬九都记得很清楚。

    两人取出酒杯，开始小酌起来。

    “你如今到哪一步了？”大窟主问道，他有点看不透姬九，明明给人的感觉像浩瀚深厚的大海，却又岑寂无波。

    姬九坦言道：“第一步。”

    哗！

    大窟主微眯眼睛，一掌拍来，可怕波动直接碾碎虚空，周围顿生道道白色裂痕。

    姬九似有预料，依旧低头酌酒，体表浮现道道符文，有一股生生不息之意流转，他眉心位置也隐现轮回印记，牢牢护住，稳如泰山。

    轰！

    这一掌落下，犹如平地爆发惊雷，四面地表破碎，姬九身躯巍然不动，酒杯中酒液平整如镜。

    大窟主收掌，惊叹道：“这一掌可灭第三步大能，你现在实力恐怕不止于此。”

    姬九笑了笑，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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