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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狠的神色第一次爬上妖若仙巴掌大小精致的小脸儿。

    这也是张扬第一次见到，也许更是世人面前第一次流露出这种表情，因为从始至终，甚至是从幼年开始，就已经建立必将化仙，漠视众生信念的妖若仙，从来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失去自信。

    唯有张扬！

    若是别人，早就一巴掌抽过去，按照对方求死的方法打死对方。

    偏生面对张扬，她真的底气不足了。

    大日凤墟中第一次见面，两个小境界的优势，还有圣人法的优势，输了。

    传承石炉前，一个小境界的优势，完全不是对手，靠的是超卓的悟性借力传承石炉才将其推入葬仙渊，还损失传承石炉。

    现在，境界相当，怎么战？

    她第一次感到棘手，第一次自我感觉到了……恐慌！

    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太陌生了，陌生到像是这一生一世，都从未遇到过，甚至从未考虑过。

    但，妖若仙始终就是妖若仙，她那冷傲到骨子里，自负到灵魂里，强大到极致的自信，仍旧很快让她平复下来，一切又回归到淡漠的状态。

    她不屑跟张扬计较，径直走到岸边，眺望即将到来的葬仙幽灵船。

    整个过程，从淡定，到被打击，到没有底气，到慌乱，再到恢复自信，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这份自我调节的能力，连张扬都为之赞叹。

    他背负双手，悠然与之并肩而站。

    “你可趁机杀我。”妖若仙罕见的主动挑起话题。

    张扬微笑道：“我更喜欢看到九战妖劫之后的你。”

    妖若仙身上圣光激荡，显然内心再度有点躁动，她当初的妖劫开启，是以妖劫留下誓言的，败了要给人当奴的。

    “九战，尚有三战，你太自信了。”

    “自信不好吗。”

    “自信过头，就是失败。”

    “原来你也知道，还敢选择我作为你的妖劫。”

    “不选最强的，焉能成就最强的化仙。”

    “选择最强的，意味着失败，意味着风险。”

    “你说我是温室中的花朵，你就是最肆虐的风，最暴虐的雨，这不是更利于我的成长。”

    “但，失败的代价是否最大？”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看似很平和，细细品味，却发现唇枪舌剑，谁也不示弱，都是在攻击对方的心理，要在内心击败对方，打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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