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连几日,京师都是阵阵雷鸣,细雨连绵。 番子们在菜市口处斩了前兵部尚书张鹤鸣府上近三百人,血流成河,翻滚的脑袋让少女、孩子们好奇又害怕。 但也就仅仅而已,朝廷对张家会有这样的处置,没有人觉得太过残忍。 甚至有些人觉得这般处置,对这样的国贼来说,实在太轻。 无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是真正唾弃张鹤鸣的,在这几日间,一有闲暇空当,这都是闲谈之资。 天启元年六月初的某天,京师如前几日一样,落下稀薄的雨雾,湿润的泥土散发着馥郁的草木香。 上空的天气,正呈现出一种晦暗且引人不安的淡黄色。 鼓楼附近,是京师最为繁华之处,人来人往,路边许多茶馆、酒肆也有百姓在争论。 再过几日,就是人人皆知的“洗晒节”。 六月,是太阳一年中最为炙热的时候。 每逢此时,京师各部院、衙门的官员们,都会将尘封在暗室中的档案、卷籍、实录、御制文案等,摆放在官家庭院中通风、晾晒。 长此以往,民间也都争相效仿。 一来二去,时间久了,六月初的几天里,就渐渐形成了这个所谓的“洗晒节”。 只可惜近来天公不作美,气候潮湿。 “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连几天下来,都是稀稀拉拉地下着小雨,我家婆娘闲着无事,老是叨唠。” “这不,逼着我出来喝酒解解烦。” 鼓楼街一侧酒肆,几名穿着粗布衣裳的普通百姓,正你来我往的吹牛闲聊。 听他的话,一个瘦子也道: “去年这个时候,还是闷热得很,正好合适晾晒衣物,婆娘们有了事做,也就不会碎嘴子了。” 言罢,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小口,砸吧几下嘴,自语道: “这酒真烈。” “你们都听说了没有,菜市口砍了二百多个脑袋。”这时,身后桌上的人,也在聊着。 这桌几个百姓回头一望,发现是几名行脚的客商。 “你们是今日才来吧?京里这个事儿都传开了。” “他张鹤鸣亏得还是当朝的兵部尚书,居然做出勾结建虏,害死二十几万人的事情来。” “我们是从苏州来京送货的,今天才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