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大朝会。 皇极殿上,君臣四目相对,在这大明权利的中心,气氛却冷冽的仿佛边疆风雪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朱由校冷冷环视阶下,见诸臣中半数都穿着多年前的破烂补丁朝服前来,未发一言。 下面的每个人,都好像心中有着千头万绪,迎来皇帝冰冷的目光后,几乎都选择了垂头躲开。 唯有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铮然昂头,与朱由校四目相对。 他的脸上充斥着不正常的潮红,似乎心中对眼前的皇帝,含着无边的不满。 “平日里你们不是总嚷嚷着朕鲜少视朝吗?”朱由校冷哼一声,“怎么,今天都哑巴了?” “献俘大典那天,朕怎么和你们说的?”朱由校声色俱厉的斥责道: “朕说,你们每人只拿一些出来,就足以让皮岛军民吃上半年,甚至更久。” “当时你们是如何同朕保证的?现在你们又拿出了多少粮食?”朱由校忽然起身,以手指着眼前一人,道: “——高攀龙!” “平日里,你没少说自己的清流之名吧?那朕问你,锦衣卫从你府中无意搜出的米面,你又作何解释!” 言罢,锦衣卫百户骆养性上呈的一份密奏,被朱由校扔在了高攀龙的脚下。 谁都知道,皇帝说完话扔这个出来,是要底下臣子好好儿的去看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高攀龙挺着脖子,仍旧嘴硬。 随即,他蔑视地瞥了一眼那份密奏,更是冷笑几声,没有一丁点想要去拿的意思。 皇帝那些小伎俩,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朱由校被气的笑了起来,“你不屑去看,那朕捡回来,给你读一读!” “…” 不久之后,朱由校念完最后一个字,将密奏劈头盖脸地打在高攀龙的脸上,冷笑道: “高爱卿,朕还要再问你几遍,你才能给朕与边疆的将士一个满意的回复?” 听见边疆的将士这话,高攀龙嘴巴一动。 接下来,他的声音全然失了中气,强辩道:“国家承平日久,诸务积弛,臣不敢有一日懈怠,以贻今上宵旰之忧…” “家中这些食粮,尽备给灾区百姓。臣,问心无愧!” 朱由校闻言,冷笑几声:“照爱卿这么说下去,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说到朕不临朝、不理朝政,以致灾害连年,糜饷百万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