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水滚滚。 一艘巨大的楼船,破浪而行。 江风迎面,拂起人的墨发和衣袂,飘飘。 他立在甲板前,眺目远望,美好的仿佛一幅画卷。 舒婵站在二楼临窗的船舱里,静静地凝望着,没有说话。 舒文和一脸复杂地端着一盒果仁糕走上来,“婵儿,你真的要带他去见父亲,还要把景国遗族的人,全部推到江东官场? 我怎么觉得,这事太玄乎了。” “四大家族把持着江东官场已有百年,就是那些大盛本国的老世族,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更何况我们这些在哪儿都被嫌弃的景国遗族? 大盛不忌惮我们才怪了,怎么可能让我们身居高位。” “大家都暴露出来,万一被大盛朝廷一网打尽,那……”舒婵收回视线,在他对面坐下。 兄妹俩相对而视,中间摆着一盘香喷喷的果仁糕。 “兄长是不相信殷公子?” 舒文和拿了一块果仁糕塞进嘴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拿什么相信? 当初咱们连他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楚。” “我看兄长是后悔自己当初向殷公子示爱,如今得知人家是男子,就不好意思出现在他面前,是不是?” 舒婵轻笑。 舒文和差点被糕点呛住,连连摆手,“你可别提这么丢人的事情了。” “我相信殷公子。” 舒婵望着他,认真说道,“如果他只是想一网打尽,当初在福州,就没必要先放我们走。” “当然了,这也可以说成是投石问路,欲擒故纵。 不过,以他的身世,若他不是为了报仇,为何要以一个花魁的身份,留在盛京城,留在摄政王的身边? 我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到任何权力的欲望,他纯粹,干净,简单,除了复仇,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目的,能让他屈尊降贵。” “他姓殷。 他是殷家的人。 父亲也会相信他的。” 舒文和无话可说。 那可不是,他们全家都是殷族的无脑粉。 现在唯一有脑子的就剩他了……不过他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反对也无效。 “但愿,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舒文和默默又给自己塞了一块果仁糕。 想起被砍头的福王,舒文和心中有了几分信心。 舒婵没再多言,端起面前的果仁糕,往楼下走去。 “等等,这是爹寄来的特产啊,我好久没吃到了,你给我留两块……”……舒婵将手中满满一碟果仁糕,递给银月。 “故国的小点心,殷公子大概很久没有吃过了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