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十万个为什么之父”-《如意小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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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也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放下酒壶弯着腰纳闷道:“真是怪事,张昌仁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不说一定锦衣华服,但平日里也是个讲究之人。怎么如今穿着一身破烂衣服,若是不认得张昌仁的,还以为他就是普通农夫呢。”
顾北轻轻点点头,指着胸前的那道伤口说道,“老萧,你看这处伤口,可谓又准又狠,力道十足,还是从正面刺中。张昌仁可是长期练武之人,手上功夫再差,也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答案只有一个,这下手之人必定是熟人。”
站起身,来到灶王庙门口望着那条变得模糊的小路,继续说道,“从张昌仁的穿着看,显然是不想让旁人认出他来,最近我们的人监视他的宅邸,张昌仁想必是一清二楚的,不管做什么事情,定然是小心谨慎。从小路到灶王庙,要走两百多丈,如果是一个陌生人,小心翼翼的张昌仁肯定不会跟着来灶王庙的。”
“姑爷说的有理,但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张昌仁与旁人约好在灶王庙见面呢,也就不需要别人将他领到灶王庙了。”萧然拿起酒壶抿了一口,砸吧嘴道。 顾北摇摇头,不由得苦笑,“老萧所言,也不无道理,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从杨腾那了解的情况看,张昌仁根本没在住处过夜,也就是说张昌仁早就离开了宅邸。”
“这......”萧然挠挠头,有些尴尬,“姑爷,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顾北蹙紧了眉头,转身将张昌仁的尸体放开,扯开衣襟,细细观察着伤口。胸前伤口呈一种圆形,有小拇指般粗细,后背伤口则细了不少,从伤口痕迹上看,凶器非刀非剑,“老萧,你来瞅瞅,这是什么冰刃造成的?”
萧然盯着伤口看了半响,晃了晃酒壶,沉吟道:“以某的经验来看,造成这种伤口的,也只有半锥刺了。不过用锥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姑爷看不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
锥刺?顾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推测出凶器,但好像暂时也没什么用,站起身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这灶王庙也查不出什么了,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明白张昌仁为什么要半夜悄悄离开住宅,这般打扮,又是为什么?只要搞清楚张昌仁离开住宅之后做了什么,那便什么都清楚了。”
刚想离开,看到地上有一枚铜扣,之前被尸体压着,才没发现这枚铜扣。
顾北捡起铜扣,稍微观察了一下,便将铜扣收好。
吩咐家将将尸体送去府衙,顾北带着萧然一干人等沿着乡间小路向西走去,走了约一刻钟,终于来到了萧然所说的小村庄。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院落用篱笆围起来,院子里放着许多烧制好的陶器。正如萧然所说,村落人口很少,只有几户人家,挨个走过去,也不是很麻烦。
小村庄显然很少来什么生人,一帮子面色冷峻,身材健硕的大汉出现,把这些人吓得不轻。
来到一处院门前,还没张口,那院中捏制陶器的壮汉起身迎了过来,有些警惕道:“几位爷,你们这是?”
也不怪壮汉小心谨慎,一个几户人家的村庄,平日生人都不见一个,今日突然来了一群大汉,而且个个面色冷峻,凶神恶煞的。
看到壮汉这幅表情,顾北露出温和的笑容,道:“这位大哥,某今日来,就是想找你们打听点事情而已。”
听了顾北的解释,壮汉明显放松不少,脸色也好了许多,“公子,你请问,但俺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顾北走近院子,随手捡起一个陶罐,看似无意的问道,“大哥,你们村中可有这么个人?此人身材中等偏瘦,四十余岁,下巴上有一撮胡子。”
见顾北和善,壮汉犹豫了片刻,方才点头道:“公子要找的是常仁吧?他家就在村子最西头,不过常大哥平日里在外跑生意,怕这个时候不在家啊。”
“无妨,常仁不在也无妨,只是有些东西要送去常仁家里而已。”顾北也没多做解释,放下陶罐,领着萧然朝西头走去,余下家将则四散开来,防止出什么意外情况。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一名头戴花布的女子摆弄着陶土,不远处一名五岁左右的男童蹲在地上逗弄着蚂蚁。女子越有二十六七,颇有几分姿色,看到院中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不禁有些慌乱。
不得不说顾北的卖相极好,相貌俊郎,透着一股儒雅与平和。嘴角翘起,微微一笑,便让花布女子安心不少。女子打量着顾北两人,虽然她见识不多,但也看得出一身华丽锦衣,知道顾北家世必定不俗。
顾北还未曾开口问话,却见那女子双目渐渐蒙上一层雾气,长舒口气,忍着没有哭出声,屈膝跪伏余地,“常王氏,见过顾公子。”
顾北一阵诧异,“你认识某?”
“不认识......”常王氏跪直身子,双目通红,先摇头其后又摇头,“知道,昨夜拙夫回家后,说了不少事。看到顾公子等人找来,奴家心里就知道,拙夫肯定是出事了。”
“常夫人,某也不瞒你,你那夫君被人杀死于灶王庙。某今日前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看着眼前的常王氏,又看了看远处玩耍的男童,顾北缓声道,“看你的样子,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管你那夫君是常仁也好,叫张昌仁也罢,至少在找出凶手方面,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得不说,顾北的话很有蛊惑性,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常王氏内心的报仇欲。
常王氏慢慢瘫软,随后坐于地上,“奴......奴家不敢隐瞒,拙夫出事前确实将一些东西交于奴家,说是那些东西能保奴母子平安。顾公子,只求你莫要伤害我那孩儿。”
常王氏看似柔弱,但涉及到儿子的时候,语气中多了些坚定。
顾北本就没打算为难常王氏母子,点头道:“顾某可以保证,只要那些东西能起作用,绝不伤害你们母子。”
从地上站起来,常王氏颤颤巍巍的进了屋,顾北倒也不怕她耍些花招,孩子还在外边呢?她还敢乱来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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