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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巴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克雷西，有些激动也有些崇拜。

    这个黑人少年的身躯里，蕴含着伟大的情操！

    “克雷西，我可以问了么？”

    “呃，你问吧！”

    这个FBI还真是客气，似乎和记忆中的不大一样，克雷西暗想。

    “克雷西·巴尔斯，请问你的格斗术是和谁学的？在哪儿学的？”约翰和颜悦色的问道，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匣子，“你不介意我录音吧？”。

    克雷西躺在床上，神情淡淡地看着约翰，心中并无什么波动，在斯台普斯中心决定出手的那一刻，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理由么，他也找好了。

    “录音？我不介意，请随意。至于我的格斗术和谁学的？我怕我说出来你可能会不信。”

    约翰面色不变，最为高级别FBI主管之一，他接触过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他笑着道：“你说说看。”

    “这还得从我七岁那年说起……我一个人在街上玩耍……一个中国白胡子道士经过……突然停下对我说……黑小子，你骨骼清奇……要我跟他学中国功夫……”

    克雷西开始了回（忽）忆（悠）。

    一边听着的约翰则是面色不断变化。

    等克雷西说完，他连忙问道：“这么说你学的是中国功夫，教你功夫的是一个中国道士？你知道这个道士的名字么？他现在在哪儿？”

    克雷西：“是的，是一个中国道士，不过他的名字我却是不知晓，他从未说过。他教了我八年，自我十五岁之后，他便离开了我家街区，说去云游，去哪儿我不知道，也再没有回来过。”

    “这么说你的中国话也是和那个道士学的？”

    “没错。”克雷西躺在床上点点头。

    约翰显然做过调查，知道克雷西曾经在中国记者的采访中使用中文回答问题。

    他细细回忆了一番克雷西的话，感觉没什么破绽，但也没法证明真实性。

    不过约翰觉得，克雷西显然没有撒谎的必要。

    毕竟现代社会了，格斗术也不像古代那样被当做神秘而强大的东西，比起枪械，其威力只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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