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宝山说着就启动了宝马轿车,一边开车,阴冷说道:“半个月内,张军就得卷铺盖走人!” 三天后,周末,下午五点多,童乐坪镇双中村金刚家哀乐升平。 是的,金刚的妈是乳腺癌晚期,在医院坚持了两个多月后,终于还是离开了。 此时此刻,金刚家那二层土胚房周围全是人,老人、小孩、妇女,吹喇叭的,做法事的和尚…… 金刚穿着白色孝衣,跪在灵棺前,他形容憔悴,看起来几天没洗头了,头发上全是油垢,他静静跪在那,没有流泪,没有哭喊,只是眼神空洞。 金刚他爸是个老酒鬼、赌鬼,没什么挣钱能力不说,这些年因为好赌,外头还欠下一屁股债,也因为赌,很多亲戚也远离也他们家。 这次丧事,要不是村里人帮衬操持着,可能连最后抬孀都困难。 门梁上的大喇叭奏着哀乐,简陋的灵堂内,孝衣秏带,不胜凄凉。 “刘波。” 灵堂门口,斌子披着孝衣,喊了一声,见金刚没回头,随即上前,拍了拍金刚肩膀,也没说什么,只蹲在灵棺旁边烧着纸钱。 “小波,别太伤心了。” “是啊,人这一生啊,甭管富贵荣华,总归是要有这一关的。” 门口的一些老人纷纷安慰着金刚。 一个四十多岁的村妇叉着腰瞥了金刚一眼,随即喳喳嘴,连连摇头:“刘波这伢子,真是白眼狼,老妈死了都不哭的,亏他娘养了他那么多年。” 听到这话,斌子忍不住站起来,皱眉冲村妇低吼一句:“哪来的傻娘女?你以为是你们呢?一有事儿就哭,把哭丧当演戏呢?” 村妇满脸都是横肉,一听到这话,顿时叉腰竖眉冲斌子说道:“哪来的小毛孩?一点都不懂事!做娘的死了,儿子居然不流泪的?还有没有良心?” 斌子嚷嚷着就要回怼! 而跪在灵棺前的金刚则是拉了斌子一下,随后转回头,眼神漠然地看了村妇一眼。 村妇本来是想好好教育斌子一顿的,可一见金刚那眼神,顿时神情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 “嘀嘀—” 一辆5系宝马鸣了一声喇叭,随后缓缓停在土胚房前,紧接着“咣”的一声,门开,李顺庚扶着车门走了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