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送走关有寿父子仨人,赵老爷子转过身,一边失笑地摸着胡须,一边时不时地摇了摇头。 上工时间一到,不止重孙去上学,就连又怀有身孕的孙媳妇也去生产队下地干活,赵老太太也不愿闲着。 此刻她正缝着一件小衣服,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进屋,开口笑道,“叶老五昨儿夸了半天,可算见着他的宝贝蛋。” 赵老爷子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你听他瞎吹,啥他外孙女随他老闺女?这一对龙凤胎像足了他们老子。 关小子是个有成算的,早知道当年把咱大孙女许给他。” 赵老太太抬头斜了他一眼,“胡咧咧啥呢,大孙女还有她娘呢,她现在日子过得多好,孙女婿人也不错。” 赵老爷子不以为然地笑笑,“这话也就在你跟前提一句。算了,不说他们了,你瞧小丫头咋样?” “比她娘强。” “还有呢?” 被老伴接连着问,赵老太太放下手上的针,回忆一遍,蹙了蹙眉,“关家真是给胡家当下人?” “还能骗你不成?当初我去了一趟胡家,还见过关绍宽,他那会就在外院听差,还是他赶马车送我回来。” 关绍宽就是关大爷,这名字随着他入住马六屯,渐渐的被世人所遗忘,就是生产队里点名都用关家代替。 “你咋想起这点?” “关小子不像,他一对孩子更不像。” 赵老爷失笑地摇摇头,“我记得关小子来屯里跟他俩孩子差不多大吧?那会他懂啥是下人?再说当人下人也不是个个都低三下四。” “你不懂,大户人家的下人和你们武师不同,你们是他们邀请过去,当然不一样。还有管家和贴身随从也不同,可就听差跑腿儿的,说好听是下人,难听点就是奴才丫子。” 赵老太太见老伴不以为然,开始举例,“就说关小子的那个娘,刚搬过来那会是不是遇上谁都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那是人家初来此地陌生,后来过了四五年可不就改了?我好几次路过都听到她尖着嗓子骂人。” 赵老太太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去与老伴争辩。 很多时候,天生的仪态和气质是改变不了的,哪怕小丫头身上穿着粗布,可她的气质一点儿都不像乡下丫头。 唉……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还得揪着某某人如今走路都习惯哈着腰,某某人就是被打倒,后背都是挺直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