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小侯爷?” 面对这么一个由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亲自送过来的少年,徐勋面se如常,王守仁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儿是在练兵啊,徐勋把他这个兵部武选司派过来监军的拉了做牛做马也就罢了,好歹是因为练兵的正经事。可是,皇帝把这寿宁侯世子送过来观摩,还让他多多指点,这算什么?他王守仁即便在兵部不得志,可也不带让他来看孩子的吧? 而徐勋只是面上一本正经,肚子却快笑破了,尤其是看着朱厚照刚刚又自称本小侯爷,却在说自个姓名的时候险些穿帮的情况下。只是,在满脸不解加郁闷的王守仁面前,他却不好表现出这些。然而,待朱厚照回转身在萧敬的引领下去四下里参观了,王守仁立时一把将他拉到了旁边,眼神中没了刚刚的郁气,满是疑huo和若有所思。 “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叫了寿宁侯世子来?” 为了这事儿,徐勋先头就让王守仁这三个月别回家了,刚刚萧敬又重申了此事,他见王守仁丝毫没放在心上,于是,此对面对这番疑问,他自然是不慌不忙。 “王主政,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爱旷古未有,对张家也颇多恩遇,我说的没错吧?” 尽管朝野对张皇后颇多不满之词,哪怕不敢说其悍妒,骄横却是大多数人暗地里的看法,就连弘治皇帝也被人在背地里指摘这么一位中兴圣主,竟是个惧内的。然而,王守仁和妻子诸氏成婚多年无子,却也始终没有纳妾,外人也附赠惧内二字,所以他对帝后之间的恩爱甚笃只有钦佩赞叹,觉得堪为民间所有夫妻楷模,倒不像朝臣们逮着个张字便痛心疾首捶xiong顿足。不过对于张家的备受恩宠,他还是不以为然。 “没错,但即便是皇上礼遇张家,可今次对这位小侯爷也未免恩宠太过了。” “是,但王主政要体会皇上的良苦用心。张家乃是皇后娘娘母家,如今一门两侯,看似贵不可言,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呢?要是家门中没有得力的人才,也就是坐吃俸禄庸庸磅碌而已。皇上之前才训诫过寿宁侯,如今又想把寿宁侯世子引上正道,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对张家的一片爱护之心。而作为我们当臣子的,也该为此事多多出力,让寿宁侯世子了解民间疾苦,了解世情艰难,了解这些军中情形。毕竟,这位小侯爷是勋贵,难保将来会不会领军上战场的。到时候他一身安危不要紧,将士安危,家国安危,那却是最要紧的。” 徐勋这合情合理的一番话说完,王守仁终于为之动容,而且竟是丝毫没听出任何破绽来毕竟,弘治皇帝对张家的厚待几乎是不可理喻的,最是宽和的天子甚至曾经因为他的友人李梦阳弹劾张家而将李梦阳下狱。没有办法扭转皇帝这种过于偏袒的心理,那么就只有对寿宁侯府的下一代掌权人下手了! “你洗导对,若能把这位小侯爷引到正道,实在是天下之幸事!” 朱厚照自然不知道,弘治皇帝和徐勋策划了给他引来这样一位编外讲官,而徐勋又忽悠了王守仁,后者正打定主意要改造他。为了今天他能够乔装成张小侯爷出来,这内校场附近的所有宦官统统换了一个遍,沿途也都作出了相应安排,足可保证他在这里四处乱晃而不会有人发现,在朝堂上又引起一场轩然**o。而那位可怜的真正张小侯爷,则是正在坤宁宫里头窝着。 昨天只是远远看了一会儿,不好近距离观察这许多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幼军,今天院然逮着机会,朱厚照甚至还招手叫人上来,问了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惹得旁边七老八十的萧敬不得不提心吊胆。他却浑然不觉别人怎么看自个问完了就挥挥手把人赶开,待到好大一圈兜完,他正要对身旁的萧敬说话,却不料一旁突然传来了尖利的竹哨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萧敬等人无不如临大敌。然而,见一大堆刚刚还席地而坐休息的幼军无不是一骨碌爬了起来,飞一般地朝竹哨的方向跑去,刘瑾就立时笑道:“小侯爷,应该是集龘合,他们又要操练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