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嘴里这么答应,徐勋心里却知道,萧敬位高权重,这许多年什么人调教不出来?这一趟不远万里把他弄进了京城,甚至还支使傅容把他的身世圆了起来,看中的还不是他的胆大妄为不拘章法?因而,当萧敬几句教导之后,他就开口说道:“—卜子此次从南京来京城,傅公公还让小子给萧公公捎带了些东西……” 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了一个笑声:“哟,萧公公好福气啊,傅松庵居然专门让人给你从南京带好东西来了?见者有份,咱家既然来了,你可一定得分匀一些!” 闻听此言,萧敬顿时脸se一变,慌忙站起身来,竟是亲自迎了出去。 见这光景,徐勋清楚来的人非同小可,自是紧随其后。一出屋子,见是孙彬正诚惶诚恐地跟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后,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却不料那老者倏忽间就把目光投向了他。 这时候,萧敬连忙提醒道:“还不赶紧见过李公公?李公公是司礼监资格最老的老人了!” 这就是成化末年就曾经任过司礼监掌印太监,只后来从孝陵司香的怀恩被召回,这才把司礼监掌印的位子一丢多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李荣?都说此人比萧敬资格更老,如今已经七十出头,今天一见却是精神矍铄,险却须发皆白,哪里有多少老态? 徐勋心中一跳,正要上前行礼,却不料李茶却大步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就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竟是声若洪钟地说:“你就是傅松庵保举的那个小子?” “正是小子徐勋。” 见徐勋长揖行礼,李荣就微微颔首道:“之前京城这边风头不好,咱家和萧公公一时都顾不上傅松庵那边,想不到最后还是南京揪出了一个赵钦来,总算是把那些穷追猛打的言官撂倒了,此役傅松庵居功至伟。” 徐勋早就听同行的京不乐说过李荣论资格更老,之所以怀恩去世之后没得到司礼监掌印的位子,就是因为这一位什么都放在脸上嘴上,因而和不少文官都有些恩怨,此时见萧敬闻言果然是暗皱眉头他就立时谦逊地说道:“傅公公说,此次能顺利过关,多亏了京中二位公公运筹帷幄。要说风浪,南京不过是死水微澜,京城却是惊涛骇浪,多亏了两位公公掌舵,这才能顺利避险。” “哈哈哈傅松庵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李茶爽朗地一笑,再次上下一打量徐勋,划划的话题就一时想了起来,“对了,傅松庵都让你捎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笺敬向来以朴素示人,这si宅之中总共也只用了三四个仆役可这会儿他头一次懊恼起了自己的这幅做派。要是多那么几个人,怎会让李荣就这么大喇喇闯上了门,甚至险些给其听到了那些要命的话?于是,他冷冷剜了孙彬一眼,正要出言给徐勋打个圆场,却不料这年纪轻轻的小子笑容可掬地又打了一躬。 “东西就在外头马车上,李公公请稍候,—卜子这就去拿来。” 眼见徐勋匆匆出去,李荣瞥了一眼那背影,不禁对萧敬笑道:“这傅松庵这回倒是看对了人,打发了一个懂事明理的小子来。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