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也不成。”张桓嘴犟,非要让康飞叫他爹爹。 “你这个老爹爹真难玩……”康飞就在爹爹前面加了一个老字,结果张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睛,“你小子想混赖啊?爹爹跟老爹爹那能一样?你以为我是刚来扬州的徽州侉子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有几个头戴方巾的朋友,其中两个听了这话,未免双眉一翘,正待发火,结果旁边先就有人拽住他们,说何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那两个读书人自觉读的是圣贤文章,日后是要教化万民的,如果连着扬州市井中一老一小都教化不了,那这书读了又有何用? “咄!你这老人家,好生无礼……”其中一个当即就高声喝了一声。 他这一声喝,整条街上骤然一静,随后,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前文说过,古代街道,两马并弛都算宽的,那古书上经常说某某大员上朝,对面碰上别的官员,率先让轿子避让到旁边巷子里面,被称为有雅量,为什么要避让?原因很简单,路不够宽呗!两个轿子迎面撞,必然有一个轿子过不去,要不然还能怎么?把对过打一顿叫人家让路不成? 故此这一声喝,半条街都听见了,原本喧闹的街道这时候鸦雀无声,静得只有蝉鸣。 知了,知了,知了…… 那蝉鸣个不停。 康飞瞧着这个年轻人大约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头戴方巾,身穿绉纱道袍,脚下粉底皂靴,手上拿着诗扇,面如三秋古月,白白净净看着就是个富家子弟。 他看看张桓,老将军看看他,然后,眼神就示意让他说话。 干咳了一声,康飞就拱了拱手,“这位朋友,不知道有什么见教么?” 几个头戴方巾的朋友互相看看,还是为首的这个白净少年人开口,就说道:“见教不敢,只是,这位老人家说话,在下听了,心里面有一番话,不吐不快……” 康飞无奈,心说你想吐就吐呗,当下就说:“正要请教。” 他今儿是出远门,自然不可能跟他老子那般穿一身曳撒,也是一身绉纱道袍,前文说过,这道袍,就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休闲装,等于五百年后七匹狼之类品牌,上至阁老,下到生员,多有穿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