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醉了一宿的何重树从简陋却暖和的木床上醒来,宿醉的感觉就是头胀欲裂,喉咙之内又干又痒。 扶着昏沉的脑袋,全然记不起昨夜何时醉倒,又是如何躺到这张床上来的。 一架简易的三角木架就在墙角,一个铜盆,一条白布巾。何重树那铜盆里的凉水洗了把脸,便推门出去。 楼下掌柜夫人早早煮好了粥水,贤良谦逊的她正在慢条斯理的叮戒丈夫,日后不可再次贪杯之类的话语。见到何重树在二楼的楼梯尽头出现,便止住话头,随手盛了一碗米粥放在桌面与丈夫临近的地方。 何重树耳力通明,将这老夫老妻二人的言语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深有感触。 柴米油盐平淡偕老,其实比轰轰烈烈的爱情更为难得,也更为珍贵。 何重树与这一家人吃罢早餐,又诚心诚意地为那出生没有几个月的小娃娃挑选了个良辰,翻了几本旧书,最后敲定表字为“元犀”。 一家子感激万分,此不提。 . 话说何重树辞了热情淳朴的平陆客栈一家,继续独自一人出行。 这三年来何重树心有所悟,对武道的追求已经十分淡薄,体内强行破境带来的隐患让他苦等三年。但是此刻他由情入剑,反而达到了苦修而不可得的化神界神胎境。 破境带来的汹涌气机潮汐,俨然再也无法危急其性命。 何重树喜获新生之际,心中再无军国大业,只有某个女子的丰腴身姿,刻画在脑中愈发清晰。走在归途的大道上,何重树没有了身为儒生的拘谨,放声大喊道:“妃陶!我何重树回来娶你了,你要为我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啊......” . . . . . . “什么?你再说一遍?”扯着侯府其中一位大管家的衣襟,将中年发福,不下二百斤的身子拎了起来。 何重树近乎咆哮的声音,已然不记得自己是一向待人恭谨的谦谦君子。 侯府当差,位及高处的大管家十分不适应同这类“粗人”打交道,有些不悦,但是暗处早有人打过招呼,表明此人的客人身份。中年发福的大管家不便与他一般见识,不然管你是甚么白羽剑仙还是甚么三品神胎境高手,敢在侯府放肆,总要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中年发福的神华侯府大管家又一遍耐心解释道:“二等丫鬟妃陶,两年前卖身契便已到限期!侯府无法限制她余生的自由,不过听闻她拿回卖身契的时候,提出愿意长久留在府中,任职长工织女。 可是她家中父母三番四次来到侯府哭求,认为侯府单方面不肯放任下人自由,耽误了他们女儿终身大事。司职并掌管一切丫鬟事务的老妈子不得已,只得对当事人妃陶诉明侯府的苦衷。 二等丫鬟妃陶离开侯府,已有近一年时光,何相公询问李姑娘近况,侯府自然无法回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