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终有别离-《天残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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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少了灵雀儿,显得安静了不少。
驴子没精打采的跟在爷孙身后,背上驼了两个大包袱。
无名也没精打采的闷头赶路。
清云子见状打趣道“怎么?才两天功夫就喜欢上那丫头了?要是以后遇到的姑娘多了,那还了得?修仙的仙子可个个驻颜有术,美艳动人哪。”
无名扬起小脸,一本正经道“我跟豁牙子同床共枕睡过,可她要是以后变丑了,带着匕首来找我负责。我认还是不认呀?”
清云子眼神怪异,戏谑道“男人和女人一起睡觉,可是要生小娃娃的。你不愿负责任吗?”
无名唉声叹气,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到底是太年轻,做事不考虑后果呀。”
清云子毫无高手风范地仰天大笑,把驴子吓的撒腿就跑,以为老家伙疯病又犯了。
无名无比哀怨的瞥了一眼。结果清云子笑的更大声了。
过了许久,清云子终于止住笑声。伸手招来惊恐不安的驴子,从包袱里翻出了一顶帽子扔给无名“那丫头是个美人胚子,以后丑不了。要是生了娃,青爷帮你养着。来,天冷了,把这个戴上。”
无名接过帽子打量了一下,是用亚麻夹着羊毛编织出来的材质,内外编了两层,很有弹性。套头上之后,帽檐一直能拉到鼻尖处。显然不是依照无名的小脑袋买的。
“大了,还是你自己戴吧。”无名把帽子摘下来,递给青云子,兴致不高。
青云子没去接,笑吟吟道“不大,就是给你买的。以后你就戴着,不准摘下来。”
无名抽回小手比量了一下帽子“戴上就看不到东西了。”
青云子上前把帽子抢过来。一把套到无名的头上,只留了个鼻尖和小嘴在外面。然后才幽幽道“眼睛看不到,你还有耳朵。通过驴子踏地的声音能分辨出脚下数丈的地形。可以通过皮肤去感应风的流向,感知身周的大体环境。可以用鼻子闻出空气中的气味和干湿,分析出所处的位置靠近山林还是湖泊。脚踩在地上,感知大地反馈给你的信息。上坡还是下坡,地下有水脉还是矿脉。细细体验大地的磁场,它能给你指引方向。你甚至可以尝尝枯草,土壤,野兽粪便的味道。这些感观综合起来,在你脑中可以构建出一个比视线更加清晰的世界。”
无名小手去掀帽檐,被清云子给干脆地拍掉“从今往后,吃喝拉撒都要戴着这顶帽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把摘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无名便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是被东西拌倒就是被自己拌倒,还总踢到石头和烂木头上,有几次甚至滚到了沟里。两只小手皮开肉绽,小脸也鼻青眼肿,膝盖更是伤上加伤。清云子不管不顾,只在可能会危及生命的时候才出手拦下一二。
反倒是驴子通些人性,每每在无名支撑不住的时候跑到近前,让他扶靠一下。每天行进的速度由原本的六七十里,降到了四五里路。常常一天下来,连座山头都没翻过去。
清云子时常在休息的时候跑到就近的村庄采买些日用,也猎些野味。心情好了,还给驴子带些拌着盐的苞谷、豆子。
两人行走的路线始终离乡村和官道不远,却又不会真的住到客栈或驿站中去。
无名唯一被允许摘下帽子的时候只有每晚点起篝火清云子教他认字时。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再把帽子戴好。
用过晚饭之后,无名站桩练功。清云子则用陶锅熬煮或采或买的补药。
练完功,喝过药之后。清云子会偶尔探查一下无名的体质,再给他上好伤药,按摩疏松筋骨,然后才能睡觉。
渐渐的,无名走路姿势不再像醉酒一样东倒西歪了。脚下有了分寸,吃不准的地方也知道停下脚步,用脚尖叩击地面,倾听调整。
每天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由四五里路,变成十几里路,进而又变成数十里。身形若灵猿一般腾跃,竟比看得到路时还要快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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